我整理好衣着，下樓走出賓館。此時已經凌晨三點，街道上空無一人。昏黃的路燈映照在垃圾桶旁邊，有一隻流浪狗在翻着垃圾。我躲在陰影里，在附近的幾條街區里遊蕩了一圈。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一家娛樂會所中。一般的會所這個時候已經打烊，唯獨這裏面依然人頭涌動。不過他們隱藏得很好，從外面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什麼。要進去需要特定的暗號。
我的聽力很好，這難不倒我。我換了個帥氣的樣貌，很輕鬆就混入了裏面。裏面的景象五光十色，光怪陸離。中央的舞台上，脫|衣舞娘在扭動各種誘|惑的姿勢。底下的人歡呼吹哨，和酒杯碰撞聲、各種叫喝怒罵混雜在一起好像惡魔的歡吟。一旁的舞池裏各種磕了藥的男女在群魔亂舞。所有白天都不敢表現出來的欲望在這裏、在此刻都被展示得淋漓盡致。
我走到吧枱找了個空位坐下，從旁邊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兄弟口袋裏借出來一點錢，點了一杯濃烈的雞尾酒。我喜歡烈酒，喜歡那種從喉嚨直達胃裏那種灼燒的感覺。
在我品嘗着我的美酒的時候，有一個穿着暴|露|胸前紋着一朵玫瑰的女人坐到了我身邊。
「帥哥，你是不是第一次來的嗎？有一點面生哦。」玫瑰紋身女人搭訕說。
我沒有回答她，反問她說：「這裏你很熟？」
「當然啦！有空的話我基本每天都來。這裏挺有意思的。要不要妹妹帶大哥熟悉熟悉？」玫瑰紋身女人一邊說一邊把手搭在我的手上。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問她的名字。
她說她叫玫瑰，並用手指指尖在胸前那朵玫瑰紋身上划動。
「認識李老闆？」我問玫瑰。
玫瑰嬌笑說：「哪個李老闆？我認識的李老闆可多了。你一個帥哥來這種地方不找茉莉玫瑰，找什麼李老闆？真是的！你不會是基佬吧！呵呵呵！」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妓|女，看來不知道多少內幕，於是我就鬆開手說：
「最近手頭有點緊，想找李老闆借點錢。你知道哪個李老闆出手比較闊綽嗎？」
玫瑰聽到我說身上沒錢，乾笑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嘴裏嘟囔說：「一窮逼還來這裏，真倒霉！」
我也不指望從玫瑰身上有所收穫，這一切我是做給酒保看的。不出我所料，玫瑰走後，酒保朝着角落裏一個不顯眼的攝像頭使了個眼色。
我並不知道這裏是否有一個李老闆，也不知道這個李老闆是否和李家勢力有聯繫，更加不知道這個李老闆是否就是放高利貸的。你可能覺得我在碰運氣。但其實利用「找李老闆借錢」這幾個字，可以為我創造一個事件誘因。這個誘因帶動兩個因素，李老闆和錢。李老闆是指向性|誘因，目的是在告訴他們，我們找姓李的。錢是動機誘因，是敏感的東西，也是每個人都覺得應該重視的。如果我問李老闆借水，借煙什麼的，根本就沒有人會理我。儘管我在碰運氣，但碰對的概率很大。
不多久，一個保鏢模樣的大漢來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說：「聽說你找李老闆？」
我點頭說：「能引見一下嗎？」
「跟我走。」
大漢說完後把我帶上二樓。再從二樓乘坐電梯上達八樓。一路上，我看到很多監控，也看到很多指示牌。我對這棟大廈也有了整體性的了解。原來二樓是唱歌K房，三樓棋牌室，四樓是桑拿按摩等，五樓到八樓是提供休息的客房。這裏防守嚴密，看來是找對地方了。
我們來到八樓的一個貴賓套房前，大漢打開門讓我進去。裏面有一張大沙發，沙發上半躺着一個大胖子，胖子嘴裏叼着雪茄，懷裏摟着一個半|裸的女人。女人好像磕了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手指在胖子的大肚子上畫着圈圈。
房間裏瀰漫着一股酸臭味。那是胖子的汗水味、女人的香水、雪茄的煙味、房間裏空氣清洗劑的味道、還有這兩個人生殖處分泌物的味道混雜在一起產生的讓人作嘔的氣味。
胖子讓女人拿掉他嘴裏的雪茄，吐出一口煙，眯着眼慢悠悠地問我：
「小子，聽說你找李老闆？
我打量着這個胖子，就算他也姓李，頂多是一個小頭目，絕對不會是什麼重要人物。如果李家重用這樣的人，李家組織早就垮掉了！我沒有回答
第24章 深入敵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