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再次歸於寂靜,女人眼睛紅紅地望着男人,這個她用生命愛着的男人。
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是她最好的年紀,情竇初開,沒想到竟然是半生。
「梁杜,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依舊是你兒子的母親, 你的合法妻子!」
「梁杜,你已經睡了很久了,該醒過來了。」
「你還沒有見過我們的兒子,他長得特別的帥,爸爸媽媽說像極了小時候的你!」
「…」
女人嘮嘮叨叨的說着,有他們的回憶,也他們的恩怨情仇,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嚮往。
她的話似乎並沒有喚醒男人,表面上他依舊在沉睡,可是他的思緒卻回到了過去。
「他媽的,老子把你當做兄弟,你就是這樣對我的!」男人猙獰着,一拳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在身上。
「兄弟,我從來不會和狼為伍,你喪盡天良,殘害了多少無辜,你會受到應有的懲罰!」血人似的阿杜罵道。
「也許會有那麼一天,可惜你看不到的,還有你的女人,我會讓給兄弟們好好招呼!」男人變態地搖頭晃腦。
「她只是個孩子,也是你的同胞,有什麼沖我來!」男人憤怒的像頭獅子。
「孩子,你他媽的都上了,她還是孩子嗎?如果不嫌髒,老子會親自調教!」男人瘋狂地口不擇言。
「你會不得好死,會遭報應的!」
「哈哈哈,報應?你的女人乾死在我手裏,這就是報應!阿杜,你也會死不瞑目!」
男人的瘋狂讓阿杜絕望,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如果早點讓她逃出地獄,也許會有生的希望,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去死吧!」
空氣一點點地變薄,阿杜的意識也在一點點的消失,耳邊唯一清醒的是女孩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
忽然病床上的男人,身體劇烈的震動,臉色也越來越紫青,嚇得女人從床邊跳起來。
「醫生,醫生!」
女人大聲呼叫,病床上的男人滿頭大汗,似乎正在遭受劇痛。
「怎麼回事?」
聞聲趕來的醫生問道。
「不知道,忽然間就這樣了!」
「知道了!」
「家屬出去!」
等待是最漫長的,也是最痛苦的,對於手術室前的女人來說,更是如此。就像他們的婚姻是一場旅行,而她就是永遠追逐的那一個。
「嫂子,隊長怎麼樣了?」姜兵滿頭大汗地跑來。
「不知道,突然間就有反應了,現在在搶救!」女人嘴唇發顫。
「沒事的,嫂子不要擔心!」
姜兵有些心疼的拍拍女人的肩膀,當年的事情,不管是對是錯,這些年這個女人已經贖罪了。
「嗯!」
「嫂子,你看一時半晌,隊長不會出來,你去休息,我守在這裏!」
『不用了,看着他出來,我安心!』
女人緊張的攥着手,瑟瑟發抖的身體,讓人心生憐憫。
她的目光空洞,一動不動的望着手術室,她祈禱着梁杜從裏面平平安安的出來。
有時候有些緣分,讓人匪夷所思,與你擦肩而過的人,可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叮鈴鈴…」
刺耳的鈴聲,讓沉思中的寒冰如夢初醒,瞟了眼手機。
「好了,接吧,不然你的嘴唇都遭殃了!」龍子粗魯地把手機塞進寒冰的手裏。
「喂!保羅哥!」
「小姐,煜少生病了!」
「什麼,在哪個醫院?」
「軍區醫院!」
「好,知道了!」
寒冰全副武裝地從車裏下來,和想像中一樣,醫院門口大量的記者翹首企盼。
「龍子,分開進去!」
「好!」
「小姐!」
「保羅哥,前天我哥不是好好的嗎?」
「哎,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