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倉庫。
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周圍站了不少警察。
一輛奔馳車停在警戒線外,科納·貝拉斯克斯凝重的走下車,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安娜以及不遠處的一具男屍。
「桑伯恩。」他挑開警戒線,看到個站在安娜屍體邊上的便衣警察,拍了拍他肩膀。
在任何地方能穿便衣來現場的,都特麼有一定的檔次。
「你來了。」
桑伯恩面色凝重,指着地上的屍體,「這是你的人吧。」
科納·貝拉斯克斯看着對方那慘狀,抿了下嘴,點點頭。
「腹部遭受到4槍,頭部3槍,那具屍體的身份我們也查清楚了,托爾斯滕·希普利,安娜的弟弟,被重物錘擊頭部造成顱骨碎裂身亡,死前受到過虐待,身上還捆綁着繩子。」
「她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
這是明顯針對她來的。
科納·貝拉斯克斯想了下,一個在監獄裏的婊子能有什麼仇人?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就聽到轟鳴聲,扭頭去看,就瞧見十幾輛摩托車呼嘯而來,非常囂張的將在倉庫邊的警察給「包圍」了起來。
這行為,嚇得警察們都不敢動。
光天化日之下開槍襲擊警察的事情太多了,全看毒販的心情。
「華雷斯的,那倉庫門口死了幾個他們的人。」桑伯恩輕聲對着旁邊的科納·貝拉斯克說,顯然認識領頭的,叉着腰,喊了聲,「沃克,你來幹什麼?」
敢在墨西哥這種姿態對毒梟的,要麼本身就販毒,要麼背後有很強大的背景,但你想,就連卡馬雷納背靠DEA也是被虐殺,就明白,這個桑伯恩成分很複雜了。
領頭的那個罪犯看上去就不像好人,濃眉大眼,薄唇緊閉,殘忍的眼神讓人心驚膽戰,周圍的警察甚至都不敢看他。
「墨西哥有我們不敢來的地方嗎?」沃克粗魯的扯開警戒線,帶着人走進現場,低頭看了安娜,舌尖頂了下牙齒,朝着身後的馬仔道,「去裏面看看。」
「這裏我們接管了。」桑伯恩蹙着眉說。
沃克轉頭看着他,「你是認真的?」
直接上手就掐住他的脖子,掏出手槍頂在他腦門上,「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你那個便宜繼父已經被打死了,你還以為現在是1978年嗎?」
桑伯恩的老媽是紅燈區頭牌,認識了一個男人,後來嫁給他當第3任老婆,那時候他才5歲。
那個男人叫佩德羅.阿維萊斯。
雖然他死了,但他的影響力還在,墨西哥196.44萬平方公里上百個販毒組織中的頭目或者高層都曾經在他旗下混過,這點香火情足夠讓桑伯恩「安穩」的活着。
前提是,你得縮起來。
別以為毒梟們有多怕你,都死了的老傢伙能有什麼餘威?只是零落的「江湖道義」罷了。
說來也搞笑,破壞社會秩序的毒販們有時候卻是最講究「規矩」的,像哥倫比亞的埃斯科巴爾被卡利集團、DEA緝毒局和政府軍三面圍攻瓦解時,卡利集團並沒有為難他的妻子和孩子們,並沒有趕盡殺絕。
而是讓他們簽署了一份不准再參與販毒的保證書,然後送他們出國了,也沒動他的資產。
那是給埃斯科巴爾一個體面,也是給其他組織的頭目看的,我們互相間殺來殺去沒關係,在爭鬥的時候殺死家裏人也沒關係,但如果「我」死了,就別為難剩餘的家人了。
但底層毒販們互相滅門的事情卻是時有發生。
這個「潛規則」在千禧年前一直保持的很好,直到「洛斯哲塔斯」和「哈利斯科新一代」出現的後軍閥時代,就完全變了。
年輕人不講武德了!
科納·貝拉斯克斯見沃克是來真的,忙伸手安撫,「冷靜,冷靜,我們先處理事情。」
沃克瞥了他一眼,再看了下桑伯恩,一把推開他,指着後者,「別妨礙我們,給他點錢,讓這幫警察回去喝下午茶。」
身後的馬仔拿出一疊的美金就丟在地上,一名警督,高級警務人員被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對待,就算平時再喜歡錢,
第17章:新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