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柔被打得整個人都懵了。
「我之前不止一次告訴過你,不管你有什麼計劃,都不許把白露扯進來!否則不要怪我不顧親戚的情分!」「姨媽!姨媽我錯了……我一時糊塗……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姨媽!」金恩柔心裏恨得睚眥目裂,嘴裏還得不停地向秦姝求饒。
秦姝鄙夷地睥睨着這個低三下四的女人。
要不是她們秦家實在是無人可用了,她怎麼可能扶植金恩柔這麼個不聽擺佈,心思陰險的女人做沈家的兒媳!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她培養了金恩柔這麼多年,實在不想在臨門一腳時廢掉這顆棋子。
今晚的事讓她覺得像吞了只蒼蠅一樣噁心,可即便如此,這隻蒼蠅也只能吞了!「現在那個白小小成了唐家千金,唐家什麼家庭,唐萬霆是出了名的寵自己的子女,你想動她是沒戲了!現在當務之急你要趕快挽回沈驚覺的心,如期嫁入沈家!這才是最重要的!」秦姝嘴角繃得死緊,配上姨媽紅唇膏,看着十分駭人。
「可是姨媽……驚覺這是擺明要跟我斷了啊!就像姨夫說的……他動了跟我分手的念頭誰也攔不住他了啊!」金恩柔眼見豪門夢岌岌可危,又泣不成聲地哭了起來。
「不是沒走到那步嗎!」秦姝目光陰狠,突然摁住了金恩柔的肩,「柔兒,這幾天你先不要聯繫驚覺,最好足不出戶,不要見任何人,要給所有人一種你因為驚覺受到強烈刺激的表象!」「姨、姨媽……這能行嗎」金恩柔深表懷疑。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柔兒,接下來你就得吃點兒苦頭,遭點兒罪了。
但你要聽姨媽的,只有調動起男人內心深處對你最深的回憶,讓他記起你的好,你才能奪回他的心!」這一晚,沈驚覺坐在書房裏,一支又一支地抽煙,幽迷若霧的煙繚繞朦朧了他深邃的冷眸,沉鬱矜貴的臉龐。
想到那句「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見」,他徹夜失眠。
而唐俏兒呢,去醫院看望完唐樾後,被林溯和唐萬霆送回了在盛京的別墅,畢竟明天一早她要去民政局辦離婚證,所以她連哄帶勸才把老萬這尊大佛給送回了海門。
卸了妝洗了澡護了膚又狂炫了一碗螺螄粉後,大小姐戴上真絲眼罩悶頭大睡,一覺呼到天亮。
由於昨天爺爺壽宴一波三折,唐俏兒智斗妖魔鬼怪費了不少心力,所以睜開眼時,已經是早晨八點整,連皮艇都沒劃上!「哇哇!你為什麼不早點兒叫我啊!鬧鐘是死的人不是活的嘛!」唐俏兒邊側着頭戴流蘇耳環邊往樓下走,黛眉輕顰,如秋日籠煙。
林溯穿着圍裙匆匆趕來,看到幾乎素顏出鏡的大小姐玉骨冰肌,杏眸流光,唇不點而紅眉不點而翠,美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哪怕他天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她,可每次仍覺驚喜,久處不厭。
「我見您昨晚太累了,沒捨得叫您,想讓您多睡一會兒。
」「那怎麼行呀,今天可是我離婚的大日子!」唐俏兒嗔怨地看着林溯,「我這個人一向很有時間原則的,再說這種日子我要去晚了,沈驚覺那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狗男人,就該以為姑奶奶我是捨不得他了。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可喜可賀。
」林溯由衷地嘆道。
「可不嘛,你沒看見嗎,我還特意穿了一條紅裙子呢。
喜慶吧!」唐俏兒翩然轉了個圈。
林溯本來還擔心這樣的日子大小姐會心裏不舒服,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大小姐,吃點東西再走吧。
」「來不及啦你給我帶上吧,我車上吃!」林溯為了讓唐俏兒舒服些,今天沒開頂級跑車,而選擇了勞斯萊斯。
唐俏兒叼着三明治坐在車後排,十指在筆記本電腦上劈啪作響,還不忘處理公務。
「這幾天,我們團隊的人都在積極努力與取得聯繫,可那女人真的很不好搞,連咱們集團的面子都不給!」林溯邊開車邊鬱悶吐槽,「咱們團隊的人,只跟她經紀人通過兩次電話,到現在面兒還沒見到呢!」「沈氏那邊呢」唐俏兒冷啟緋唇。
「據我所知,也是抓瞎。
」「那就好,那咱們不算落後,和沈氏還在同一起跑線上。
」「可不光有咱們和沈氏競爭啊!我聽說國內有不下十家高級酒店,都在競爭的婚禮舉辦權。
」「做酒店,沈氏和唐氏一直都是本國的標杆,她這麼能擺譜,其他那些小品牌怎麼可能入得了她的眼」唐俏兒咬了口三明治,眯起慧黠盈眸,「繼續和她的團隊聯繫着,要讓她看到咱們的誠意。
下月月初有國內行程,我會親自跟她見上一面,把這件事敲定。
讓沈氏斷了所有念想!」動我奶酪者,死!民政局門口。
早早就有一對對小情侶排隊等候進場,他們或是彼此相擁,或是拿出手機甜蜜自拍,冒着粉紅泡泡的幸福感洋溢,仿佛藍天上的雲朵都是心形的。
此時,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