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夕陽餘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溫柔地灑在他們重疊的影子上,飄飄渺渺,令人目眩神迷。
溫柔得,一如這記深吻。
唐俏兒被男人吻得芙頰紅如玫瑰,暈暈乎乎的,酥麻感傳遞到每一根神經末梢。
起初,她還有力氣握着兩隻秀拳狠狠捶他的胸膛、闊肩……慢慢的,她便力氣漸失,被男人強勢的荷爾蒙裹挾,氣息紊亂,雙腿發軟,一步步往後退。
嘩啦啦——唐俏兒嬌軟的身軀被沈驚覺抵在桌子上,案上的東西稀里糊塗地掉落了一地。
「唔……」她被交纏的口中發出低吟,像抗爭也像求饒,沈驚覺被她勾得眼尖泛紅,耳尖也紅得像要滴血,前所未有的炙熱感遍佈全身,仿佛要被一團名叫唐俏兒的火苗,整個點燃了一樣。
沈驚覺發誓,這輩子只這樣吻過一個女人,就是唐俏兒。
他也暗暗發誓,此生不會再這樣,碰其他女人。
「師父!」工作室的門霍地被推開,沒心沒肺沒眼力見的文薔女士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
眼見唐俏兒與沈驚覺唇齒相依,如此旖旎春色,令她瞬間瞳孔地震,捂住了嘴巴!下一秒,她「啊」地一聲,發出土撥鼠式快要掀翻屋頂的嚎叫!「沈驚覺!你這個老流氓在做什麼!放開我師父!」唐俏兒半眯的杏眸猛睜,如夢驚醒般推開沈驚覺。
旋即特別絲滑地揚手就扇了他一嘴巴!啪——!聲音這個響亮,沈驚覺的左臉扇腫了,文薔也看呆了。
男人只覺臉頰旁火辣辣的疼,可他唇角卻輕輕上揚,露出一臉甘之如飴的詭異表情。
噫……要不是沈驚覺長得夠帥,只會讓人覺得他是個變態!「沈驚覺……從這兒滾出去,馬上滾!我不想看到你!」唐俏兒被他吻得小臉通紅,眸光帶水,唇角也泛着羞恥的潮紅,他眼底笑意漸深。
明明與他親熱過的痕跡還在,她卻要讓他滾了。
嘴巴很硬,身體卻很誠實啊。
「滾啊!」唐俏兒又吼了一聲,羞憤之下胸膛起伏不定。
「好,等你忙完這一陣,我再來見你。
」唐俏兒:!這男人在說什麼誰要見他啊!沈驚覺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才不舍地往門外走去。
男人從文薔身邊擦過,留下好聞的冷杉氣息。
她呆若木雞,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待回過神來時,沈驚覺已經消失沒影了。
「師父!你、你怎麼樣!」文薔忙上前攙扶住有些站立不穩的唐俏兒,氣得眼眶通紅,都快哭了,「師父,你前夫那個畜生他欺負你,咱們報警吧!」「沒事……」唐俏兒捂住狂跳的胸膛,幽幽嘆了口氣,「就當被狗咬了,算了。
」文薔驟然怔忪住,看着師父帶着絲閃躲的目光,她意識到了什麼,張開雙臂擁抱住唐俏兒。
「師父,您跟我說實話,您是不是……還沒放下他」「放下了。
」唐俏兒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反手回應文薔的擁抱,嗓音微微乾澀,「都離婚了,我再放不下他,我都不配當個人了。
前十三年,我為了沈驚覺就沒有一天真的對自己好過。
離開他後我不會再愛誰了,更不會重蹈覆轍,人要向前看。
」文薔眼眶濕漉漉地嘆了口氣。
她感覺唐俏兒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沈驚覺留給她的傷口仍然深可見骨,難以平復。
「對滴對滴要向前看!智者不入愛河,鐵鍋只燉大鵝!」文薔拍打唐俏兒的脊背,爽朗又調皮地笑道,「師父,今晚咱們就去吃燉大鵝,再好好喝頓大酒!徒弟我想聽您講您的心酸愛情故事下酒」「我那愛情故事,就是一筆壞賬爛賬糊塗賬,說了都牙磣得慌。
」唐俏兒一掃眉間愁雲,噙着帶點邪氣的漂亮笑容,指腹輕輕挑起徒兒的下頜,「倒是你,見了帥哥都走不動道,有沒有什麼新戀情跟為師分享呀」「我能有啥戀情……不是做衣服就是設計衣服,這輩子我就跟衣服過了!」文薔高傲地哼了一聲,「帥哥是挺補氣的,但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腦殼子空空,我之前看上的那幾個小模特、小明星,都是什麼玩意啊。
討好我幾天就原形畢露,不是管我要名表,就是管我要豪車,我是大色迷,可姑奶奶我不是大怨腫呀!」「噗嗤!」唐俏兒止不住笑出了聲,「看來咱們師徒倆一脈相承,都是吸渣體質啊。
不過你放心阿薔,師父吃過的苦,一定不會再讓你吃一次。
你要想交男朋友,我給你介紹幾個啊」「幾個!師父你平時那麼忙,身邊怎麼有這麼多貨源!」「打我生下來就有着資源。
」唐俏兒頗為自豪地拍了拍胸脯,「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七哥可都單着呢,等我把他們的個人簡歷都打出來給你,你好好瞧瞧,到時候看看有沒有相中的,介紹給你。
」文薔哭笑不得:「知道的,你是要給我介紹對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點牛郎出台呢。
」「我的哥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