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如泣血的桃花眸死死盯着她。
唐晚檸嚇壞了,渾身觳觫了一下,大氣都不敢喘,慌忙解釋:「沈總,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關心你的身體!」沈驚覺雙手按在沙發扶手上,支撐着站起身。
剛站起來,他就覺得天旋地轉,那股難以言喻的燥熱感遊走遍四肢百骸,愈發猖獗了。
他粗重地喘息着,汗水順着刀刻般的臉龐流淌而下,性感又虛弱的樣子,把唐晚檸眼睛都看直了。
沈驚覺獨自扶着牆壁,艱難地走出了宴會廳。
而唐晚檸哪裏肯死心,立刻尾隨而出。
今晚,是她難得的機會!她必須牢牢把握住,如果能夠和沈驚覺生米煮成熟飯,那什麼唐俏兒,什麼霍昭昭,都擋不住她的路了!空無一人的走廊,唐晚檸膽子也越來越大,直接就往沈驚覺身上生撲,可真是應了她爹的話了——毫無廉恥!「沈總,你看你站都站不穩了,就讓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好不好」「滾開……我讓你別碰我,你聽不懂人話嗎!」沈驚覺使盡全身力氣再度將她推開,眼底蓄滿了洶湧的怒潮。
那種嫌惡啊,簡直不能更刺眼了。
就好像她身上有什麼髒病,帶什麼瘟疫一樣。
唐晚檸又急又氣,咬緊牙關想硬拉住沈驚覺。
「喂!你幹什麼!」一個冷厲的聲音驟然傳來,唐晚檸嚇得臉色一白,忙撒開了挽着沈驚覺胳膊的手。
霍如熙鳳眸盛滿了強烈的憤怒,大步流星地走到沈驚覺身邊,霸道地摟過好兄弟的肩,迅速與唐晚檸拉開距離。
「唐小姐,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我……」唐晚檸強自鎮定,可霍家大少這氣場可不是開玩笑的,她頭皮都要炸開了,「沈總似乎心情很不好,喝了好多酒,他喝多了,我想扶他上樓休息。
」「喝多了阿覺什麼酒量,我比誰都清楚,他跟你喝酒前還很清醒,跟你喝了兩杯就多了」霍如熙滿目狐疑地打量着她。
「霍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晚檸做賊心虛,急得滿臉通紅,「我可是唐家的千金,我父親在也是有頭有臉的,難道我還會給沈總下藥不成我沒那麼下賤!」「呵,那誰知道呢畢竟我們阿覺這麼帥這麼優秀,這些年來前仆後繼往他身上撲的女人我可是見過太多了,比你唐小姐身世還好的,也不是沒有。
」霍如熙可不會怕的,他不高興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絲毫不給這所謂的唐俏兒妹子留面子。
「阿覺,你怎麼樣」霍如熙低頭,關切地查看沈驚覺的情況。
「走……快走。
」沈驚覺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好,馬上!」霍如熙攙扶着沈驚覺快步往前走,邊走邊婆婆媽媽地叨咕,「你說你,離開我你可怎麼整你特麼可以沒女人,但絕對不能沒有我啊!」「等……等一下!」唐晚檸還不死心,急聲叫住他們。
霍如熙驀地剎住,陰冷地乜向她,「唐小姐,我奉勸你收起一些不該有的心思,阿覺是你永遠不可能得到的男人。
」「為什麼……」「阿覺心裏有人了,你跟她,差得遠了。
」霍如熙輕笑了一聲,懶得多說。
「誰唐俏兒嗎!」唐晚檸強烈的勝負欲被點燃了,急出一腦門的汗,不依不饒地追問,「他們不是都離婚了嗎若真有感情又怎麼可能離婚呢!」「嗤,你懂什麼。
」霍如熙忍不住笑了,收回冷颼颼的目光,「婚離了,情未離。
阿覺對俏俏的感情,遠非你能夠想像。
就算離婚了,就算以後俏俏會再婚,也沒有人能夠替代她在阿覺心中的位置。
沒有人。
」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唐晚檸全身的力氣都像被抽空了,幾乎要站立不穩。
過了好久,她才不甘地狠狠跺腳,仰天大吼一聲,震徹走廊。
「我不信……騙子……我才不信你的鬼話!」……霍如熙以最快的速度將沈驚覺送上了自己的車。
其實,這一路他也看出來了,沈驚覺根本不是喝醉了,他是被人下藥了。
可霍如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藥是什麼時候下的呢當時,那侍者拿了一托盤的香檳,唐晚檸只是隨即拿了兩杯,怎麼就能保證沈驚覺喝的那杯有藥呢難不成,所有的都下了這手段,夠他媽黑的了。
「阿覺,我把你送你自己別墅去吧,你這樣沒法回去。
」沈驚覺呼吸越發急促,不斷地拉扯衣襟,襯衫的精緻扣子都繃走了兩顆,袒露在空氣中的胸膛白裏透紅,分外誘人。
「焯,真他媽放蕩你。
怪不得那幫女人總想撲你!」霍如熙忙發動跑車,就在他探過身子準備給沈驚覺系安全帶的時候,男人眼神迷離,如夢囈般呢喃着一個熟悉的名字:「俏兒……俏兒……」霍如熙猛地一怔,不禁笑了。
你這小子,全身上下屬嘴最硬。
果然還是忘不了她吧。
霍如熙咔地一聲為他繫上安全帶,看着他這副可以任人欺負的樣子,又是想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