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跟她說的話題,太過嚴重,如果被人聽去,她們母女倆就全完了。
「不會的,他是我的人,他不會背叛我的!」秦姝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但心裏也沒底。
可是怎麼辦呢她現在完全離不開章醫生。
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她都對那個男人產生了強烈的依賴。
「媽,我是您的女兒,我絕不會害您,您聽我一句勸。
」沈白露回到秦姝身邊坐下,死死抓住她冰涼的手,「您最近還是少跟那個章醫生來往,他對您肯定是有所圖謀的!至於沈驚覺母親的死,這個秘密所有知道的人都必須帶進墳墓!只要他活着……對您就是致命的威脅!」「不會的……事情都過去快二十年了……證據早就沒了!」秦姝打着寒顫,脊背冒寒氣,直往沈白露懷裏鑽,「除非……鍾情那個賤人死而復生出來指認我,否則沒有人知道當年鍾情那個賤人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還有金恩柔啊!」「她算個屁!一個已經丟棄的廢棋子而已!如果她還想有朝一日回盛京,她就得把嘴巴給我封死!」秦姝此刻才漸漸冷靜下來,理智重新佔領高地,「對了,那個當年被我買通的,鍾情身邊的女傭,你是不是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人盯着她」「是的,她一直都遠在城,在那開了個小餐館。
她受過咱們的恩惠,自然要把秘密爛在肚子裏。
」沈白露目光陰惻惻的。
雖然她心裏對秦姝也有怨恨,但她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如果秦姝倒台了,那她在沈家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整個沈氏落入沈驚覺囊中,她以後估計連口湯都喝不上了!秦姝平復了一會兒,讓沈白露攙扶自己回房間。
她們前腳剛出去,後腳,臥室的衣櫃門顫顫巍巍地推開了一條縫隙。
豐檸渾身發抖地蜷縮在衣櫃裏,懷中抱着一瓶紅酒。
巨大的震愕之下她臉色慘白,雙目卻通紅得像剛剛痛哭了一場!怎麼辦……怎麼辦!這個驚天的秘密,她應該先告訴誰是沈總……還是唐小姐!……沈白露安撫好了秦姝後回到自己房間。
想起幫秦姝換衣服時,她胳膊上一個個觸目驚心的針孔,沈白露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現在沈光景和秦姝已經不怎麼同房了,應該說,自從楚柔出事後,夫妻二人的芥蒂就比之前更深了。
如果躺在一張床上,沈光景看到這些針孔真不知會作何感想。
走到房間門口,沈白露見豐檸拿着瓶紅酒傻傻杵在那兒等着她。
臉色有些不好。
「三小姐,酒我給您拿來了,要我去幫您醒酒嗎」豐檸小心翼翼地問。
「不用了,給我吧。
這兒不用你守着了。
」沈白露一把奪過紅酒,徑直走進房間摔上了門。
豐檸呆呆站在門口,身上女傭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沈白露回到房間,也已經無心喝酒。
她想起秦姝提及的那個章醫生,越想越覺得害怕。
她有必要找個時間,暗中調查一下他究竟什麼來路。
沈白露摘下早就乾巴了的面膜,洗了把臉,脫下浴袍打開衣櫃,準備換上睡衣。
突然,她臉色一僵,心尖抽緊。
她這個人,平時挺粗枝大葉的,但對於她自己的私人物品,那真是跟守財奴一樣,有一點細微問題都能第一時間發現!她明顯感覺到,衣櫃被人動過,悶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沈白露又猛地想起,她當時跟秦姝交談的時候,臥室里有聲音傳來。
她立刻拿出手機,調出一個監控的軟件。
是的,你沒看錯。
沈白露這個蠢了半輩子的女人,竟然在自己的房間裏,按了隱形攝像頭!其實她早就按了,因為她和她媽一樣,骨子裏對任何人都不信任,她總覺得有傭人會趁她不在碰她的東西。
她咬着牙調出監控。
當她看到自己出門後沒多久,豐檸就拿着紅酒走進房間,然後躲進臥室,又在她靠近時躲進了衣櫃裏。
她嗷地一聲尖叫出來,手機都丟了出去!所以……她和秦姝所有的談話,豐檸這死丫頭全都聽去了!那罪惡的秘密……她知道了!沈白露冷汗浹背,上牙磕下牙,急得在房間裏打轉。
她撿起手機,指尖顫抖着撥通了秦姝的電話。
「怎麼了我都要睡着了。
」秦姝慵懶地問。
「媽……出事了!」沈白露蜷縮在床頭,戰戰兢兢地道,「咱們剛才的話……被豐檸偷聽到了!她當時就躲在我的衣櫃裏!我的攝像頭全拍下來了!」她這邊急得要炸毛了。
電話另一端,確實出乎意料的無比安靜。
「媽……媽!您在聽嗎現在怎麼辦啊!」「那個女傭,不能留了。
」半響,秦姝才聲音陰狠地開口,「你先裝作沒事一樣,不要打草驚蛇,派人盯緊她。
時機合適,就讓這個小麻煩從人間蒸發!」唐俏兒休養好後出了院。
出院那天,除了白燼飛不想跟唐萬霆碰面,沒來之外,唐家的家人們都來了,就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