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太太也從海門趕過來了。
眼見他們一家子的心尖寵瘦得沒了往日明媚的神采,太太們到底是女人,一個個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孩子……你受罪了。
」楚柔是最感性的人,哭得眼睛腫得像兩顆春桃,上前將唐俏兒緊緊摟在懷裏,「是我們沒用……沒守護好你,對不起啊孩子。
」「柔姨,我還要跟您道歉呢。
」唐俏兒回應楚柔的擁抱,心裏泛起苦楚,「您最近心情好點沒老萬給沒給您買包買衣服買珠寶哇……老萬不是那麼摳的吧!什麼都沒給您買!」「嗤,三姐不好這些,她倒是帶了不少珍貴的食材和土特產回來,說是要給你連做一個月的菜,煲一個月的湯,好好補補身子。
」江簌簌摟住柳敏之的腰在旁笑道。
「啊我又不是坐月子,又沒傷筋動骨的,不至於不至於!」唐俏兒連連擺手,她雖然很想吃柔姨的菜,但她也怕發胖呀!那得劃多少圈皮划艇才能代謝掉啊!此刻,隔着一條馬路。
沈驚覺獨自一人站在冷颼颼的樹林裏,瞬也不瞬地遙望着唐俏兒,深深凝視着她帶着笑容的美靨,熾熱的視線拔都拔不出來。
聽說她今天出院,他推掉了重要的會議,不顧一切地趕到這裏。
但他卻只能像個見不得光的存在,默默佇立在這兒,痴痴望着曾經屬於他的女人。
以前,她是他的枕邊人。
現在,她是他遙不可及的夢。
沈驚覺眼見唐俏兒漂亮的臉蛋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想到那日她歇斯底里地對他大吼大叫,甚至出手傷他……男人身軀顫慄着捂住胸口。
痛,撕裂般的痛意瞬間從胸腔里炸開,一陣又一陣,仿佛真的要將他的血和肉也一併拉扯下來了一樣。
落得這步田地,他該怪誰呢。
怪金恩柔怪謝晉寰他似乎,只能怪自己。
「俏兒……俏兒……」沈驚覺一時失了神,身子不聽使喚地向前邁了一步,想靠近她。
這時,又一輛豪車從不遠處徐徐駛來,停在唐俏兒面前。
是唐萬霆的座駕,古董級勞斯萊斯,全國就這一輛,拉風得不行。
齊秘書率先下車,打開後排車門。
唐俏兒以為會是老爹從車上下來,豈料下一秒,她驟然怔住。
從車上款款邁下的人,西裝革履,溫文爾雅。
竟然是謝晉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