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熙將心愛的小嬌妻抱回房間。
三兩下就把她身上染滿顏料的白棉裙子褪去,抱起她雪白的身子進了浴室。
浴缸里熱氣氤氳,男人將她小心翼翼地放進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沒有跟她一起,而是坐在浴缸邊,挽起黑襯衫的袖子,動作輕柔地為她擦拭吹彈可破的肌膚。
他發現,原本都被他餵得豐腴一些的小丫頭,最近又消瘦了,平坦的小腹,清冷的鎖骨,尖尖的小下巴……霍如熙唇緊緊一抿,止不住心疼。
他突然開始後悔。
如果,他不去接這個班,就每天都能陪着初露了,小日子紅紅火火的,不香嗎可如果他不去爭,霍氏最終就會落到霍鵬程手裏。
不行。
就是把霍氏毀了,都不能讓那個畜生稱心如意!「唔……」沈初露緩緩睜開惺忪睡眼,看清愛人俊逸的臉,她忽然清醒,呆呆一怔。
「唉,還是吵醒你了。
是老公不好,笨手笨腳。
」霍如熙蹙眉,自責地苦笑。
忽然,水花四濺。
沈初露白花花的嬌軀破水而出,細細的手臂緊抱住他的脖子,嗚咽着哭了出來。
滾燙的淚珠隨着她的抽噎一顆一顆地砸在霍如熙肩上,他嚇壞了,雙臂箍着她光滑的身子,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血肉里:「怎麼了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誰欺負我老婆了」霍如熙緊張地問,沈初露卻只是哭。
她怕,很怕很怕。
她怕如熙哥哥,又為了她,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她怕黑夜降臨,她怕醒來的清晨如熙哥哥不在身邊,她怕他會惹麻煩,會被抓起來……以前,她怕失去他。
現在,她只想讓他好好的。
「以後……早點回家好不好」沈初露眼圈通紅,啜泣着問。
「原來,是想我了。
」霍如熙鬆了口氣,微涼的唇瓣蹭着她潮濕單薄的肩胛,一寸寸吻着,最後在她肩頭上輕咬了一口。
「初露,再忍幾天。
很快,我們就會朝夕相伴了。
」……今晚,他們沒有纏綿。
霍如熙最近太累,上了床後摟着香噴噴的愛人,很快就睡了過去。
但沈初露卻睜着眼睛,直到天明。
清晨,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跪在床上為霍如熙系領帶。
以前霍如熙從不像沈驚覺那樣一絲不苟,也不系領帶,覺得束縛。
西裝也多是休閒款式,穿在他這雙開門衣架子身材上,自有一種慵懶魅惑的風流。
但現在,不能那麼不莊重了。
於是沈初露也就學了起來,剛開始打得慢吞吞的,形狀也不太好看,可霍如熙一點都不嫌棄,她弄成怎樣,他就怎樣去集團上班。
現在,熟能生巧,她靈巧的小手,已經很快就能打好一個飽滿的溫莎結了。
「如熙哥哥,打好了。
」沈初露話音未落,腰身便被男人猛地勾攏住,唇重重落下。
舌尖輕鬆撬開她的齒關,高挺的鼻樑與她淡粉色的鼻尖相蹭,綿綿麻麻觸電般的蘇爽感席捲着兩個人的全部感知。
霍如熙感到懷裏的小女人身骨在逐漸酥軟,像一塊快要融化的,香滑可口的白巧克力。
一大早的,火就被撩起來。
突然就不想去上朝了。
男人邊侵佔着她紅潤的唇,邊欲抬手扯自己的領帶。
「別……」沈初露輕喘着,小臉緋紅地捉住他的大手,「都打好了,不要破壞掉。
等你回來吧……」「好,那晚上回來,補給我。
」霍如熙帶着欲的嗓音沙沙的,磨蹭她的耳尖。
她滿頰春色,羞羞地點頭。
阿鳶早就準備好了早餐,時間也差不多了,但她一直站在門口,不好進去打擾。
她聽見裏面曖昧的聲音,情話不斷,唇角輕輕上揚。
總歸少爺老是要和夫人耳鬢廝磨到最後一刻,才會出門。
「老婆,送你個小禮物。
」霍如熙抱起沈初露軟軟的身子,將她放在梳妝枱前的椅子上,然後打開那隻狹長的首飾盒。
「啊……好漂亮!」白冰玉簪的華光映入眼底,她不禁驚呼。
「我知道,你不喜歡珠寶,之前給你買那麼多,你一次都沒戴過。
但這個,我希望你戴上。
我親手為你戴。
」霍如熙站在她身後,大掌溫柔挽起她柔順的長髮,有些笨拙地憑阿鳶教給他的手法,為她挽髮髻。
為了初露,他真是把這輩子沒做過的,都做過了。
可依然覺得,對她好多虧欠,遠遠不夠。
半晌,髮髻挽好,霍如熙將白玉簪插了上去。
白玉原本絕美,可小嬌妻更美,膚白似雪,烏瞳含光,瞬間令天大的寶貝都黯然失色。
「初露,你知道,男人為女人綰髮,意味着什麼嗎」霍如熙低下身,暗啞的聲音繾着柔情,「意味着,你是我的妻。
你是小婦人了,初露。
」窗外一束溫熙清澈的光線灑落在沈初露瑩潤白皙的臉頰上,她睫羽細顫,耳根紅透。
霍如熙闊步邁出別墅,阿鳶跟在他身後。
「阿鳶,夫人這兩天在學校,見過什麼人嗎」想起小妻子昨夜摟着他哭泣和今早烏黑的眼圈,他不免心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