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記者發佈會,讓秦姝親手為沈白露打造多年的人間富貴花形象土崩瓦解。
當天晚上,沈白露渾身虛脫髮軟,幾乎是被傭人抬進了觀潮莊園。
「嗚嗚……媽……你一定要幫我報仇!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惡氣!」沈白露哭得涕淚橫流,毫無形象,「現在網上都是罵我的……我沒臉見人啦!」「惡氣怎麼出我是能去扇沈驚覺一巴掌,還是能逼着他下台,把總裁的位子讓給你這個沒腦子的來坐!」秦姝怒不可遏地直指她哭喪的臉,「你臨去時我告訴過你什麼我讓你必須原封不動地背我給你打的草稿,堅決不許化妝,一定要素顏出鏡以表誠意!可你是怎麼幹的你把我的計劃全盤推翻了!你腳上泡都是自己走的,現在跑到我這兒來哭哭哭!哭有什麼用!連你爸都懶得管你了!」「媽……我錯了……我不該不聽您的話……我以後再也不了!」沈白露哭哭啼啼地跪在秦姝腳下,搖着她的腿,「媽……這次的事雖然跟沈驚覺脫不開干係,但始作俑者分明就是白小小那個賤貨!如果不是她緊咬着我不放,我怎麼可能落到這步田地!」「白小小,是一定要收拾的。
」秦姝眯着纖細帶着媚勁兒的眸子,眼裏全是陰毒的算計,「老爺子的壽辰很快就到了,我已經盤算着讓白小小摔個大跟頭,讓你扳回一城了!」「媽!您打算怎麼做!」沈白露吸了吸鼻涕。
一聽要收拾白小小,她整個人迴光返照了。
秦姝雙臂環胸,冷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時,沈白露的手機響了一下。
她拿起來翻開,突然嗷地大叫一聲,把秦姝心臟病差點兒嚇出來。
「大晚上的,你作什麼大死!」「我要殺了白小小這個騷貨!」沈白露氣得大喊大叫,就像個躁狂症患者。
與此同時,秦姝的手機也響了,是金恩柔打來的電話。
「怎麼了柔兒」「姨媽,我剛才給三姐姐發過去的照片,想必您也看到了吧」金恩柔用擔憂的語氣問。
「照片」秦姝奪過沈白露的手一瞧,登時瞳仁狠縮!「今天在商場和驚覺哥哥逛街,竟然好死不死地撞見了白小小和霍家大少爺在一起。
兩人別提多親近了,不管誰看着,都會覺得他們是一對情侶。
不僅如此,霍大少爺還送了她一條超級貴的藍寶石項鍊,本來那條項鍊是驚覺哥哥要送給我的,偏被霍大少爺買走送給了那個賤人。
」說着金恩柔無奈地嘆了口氣,「於我,不過是一條項鍊的事兒,但於三姐姐那可是終身大事,畢竟她以後是要嫁給霍家當少奶的人,這白小小又中間插了一腳,豈不就成了三姐姐的絆腳石這還得了啊。
」「這個小賤人,一天不碰男人她就活不了是嗎連我未來女婿她都敢覬覦!」秦姝咬緊後槽牙,眼神陰狠如淬了毒液,「她既然這麼喜歡偷人,那我就讓她偷個夠!」白小小,你狂不了幾天了。
老爺子的壽辰之日,就是你身敗名裂之時!往後的三天,沈驚覺都在醫院養傷。
他嫌麻煩,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連金恩柔打來電話約他他也是藉口推脫,並沒讓她來醫院看望。
每晚入睡前,他都會想起他強吻白小小的畫面。
薄唇上,隱約還餘留着女人柔軟的觸感。
瘋了,真特麼是瘋了!酒真是罪惡源泉!沈驚覺咬牙發誓,他絕不會和白小小再有下一次!眼看到了第四天,白小小都沒再來看望他,他心裏的憤怒又涌了上來。
薄情寡義的狠心女人!「沈總,醫生說您已經符合出院標準,可以回家靜養了。
」韓羨手裏拎着一套嶄新的高定西裝恭敬地說。
「白小小,跟你聯繫了沒有」沈驚覺冷冷地問。
「沒、沒有……」「呵,她的人差點兒沒打死我,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沈驚覺攥了攥手指,俊美的面靨被烏雲籠罩,「我讓你回去找的,我曾就讀的國防軍校畢業影集,你找了嗎」「找了找了!」韓羨放下西裝,從公文包中翻出一個巨大的深藍色封面的相冊,捧到沈驚覺面前。
男人墨眸陰沉地接過,開始從頭翻閱。
他記得那晚與那男人交手,他的身手跟自己差不多,而且他雖戴着口罩,可眉眼很熟悉,他一定見過他!沈驚覺也是讀過軍校的,偵查和觀察能力很強,他用手擋着一張張照片上學員的臉,開始和記憶中的模樣做比對。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沈驚覺霍地站起來,目光灼灼,嚇了韓羨一跳!「沈總,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原來……是他」照片上的男人,身着英挺的軍裝,劍眉星目,容顏明朗俊逸。
下方名字——白燼飛。
「白小小……白燼飛……難怪他叫她小妹……原來如此!」對這個白燼飛,他當年印象可太深了。
軍校時期,兩人可謂是「東邪西毒」般的人物,在學校能跟他一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