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娟說完話後,宋漣漪就準備回到內堂去,忙自己的事情。
但她才剛走到無人的轉角處,就有一股大力拉扯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拽進了角落。
緊接着,宋漣漪就感覺到了一絲涼意抵住了自己的脖頸,正對着自己的要害處深入。
那是一根銀針。
這一系列發生的太快,快到讓宋漣漪根本來不及反應,更是無法呼救。
「你你要做什麼?」宋漣漪尾音虛顫,一動不敢動。
架着她的蘇慈意背靠牆壁,看着泛着幽幽冷光的銀針,在宋漣漪的耳邊如同鬼魅一般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很好欺負?」
她輕聲問道。
宋漣漪只覺得渾身冰冷,止不住地顫抖,「施菇,這裏可是善仁堂!我父親是二堂主!你如果敢對我做什麼,我父親和善仁堂是不會放過你的!」
死到臨頭了,她還不忘搬出自己的身份。
蘇慈意舌尖頂了頂上顎,手中銀針微微用力便扎破了宋漣漪的皮膚。
她一字一頓:「威脅我,你、想、死?」
如果不是因為她對師父口中的這個善仁堂還感興趣,她才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裏陪這一屋子的醫師玩。
更何況一個宋漣漪?
脖頸處已經傳來刺痛之意,宋漣漪瞳孔緊縮,恐懼感襲來,她咬着牙搖頭,「我沒有欺負你,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你自己鋒芒畢露,讓善仁堂的眾人容不下你,不關我的事!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就不和你計較,還可以幫你向大家求情,讓你繼續留在堂里。」
宋漣漪有些急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蘇慈意居然敢在善仁堂就對她動手。
瘋子,這就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她堂堂善仁堂的二小姐,是絕對不能折在這個賤命一條的瘋子手上!
蘇慈意半眯着眸,鏡片下,她的眸冷艷輕嘲,「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但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證據,否則」
她手中的銀針輕輕一划,直接在宋漣漪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細細的傷痕。
紅色的血珠沁出,宋漣漪差點就要尖叫出聲。
她聽見蘇慈意在她的耳邊壓着嗓音道:「否則今天的銀針就不是只在你脖子上劃下一道小傷口那麼簡單了。」
說罷,蘇慈意鬆了手,一把將宋漣漪推開。
宋漣漪腳步不穩,若不是及時扶住了牆,險些就要摔倒在地。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目眥欲裂,「你你!」
宋漣漪一雙眼紅彤彤的,充滿了恨意和殺意。
但她卻偏偏什麼也不敢說。
她調查過了,這個施菇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孤兒,無父無母的,現在又跟瘋狗一樣,宋漣漪怕自己如果現在就把施菇激怒,到時候這個瘋狗真的跟她魚死網破怎麼辦。
蘇慈意微抬着下巴,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般地看向宋漣漪,「別「你「了,我勸你腦子清醒一點,不要再來惹我。」
「我是靠着醫術被蕭炎堂堂正正招進來的,你最好也別妄想把今天的這件事情說出去,現在我能抓住你,以後也照樣能抓住你,你就算再看不慣我,也給我把尾巴夾緊了,明白了麼?」
這個宋漣漪無非就是覺得她的醫術太好,一入堂就搶去了她在堂內的光芒,所以記恨上她罷了。
這點子彎彎繞繞,蘇慈意又怎麼可能不明白。
宋漣漪看不慣她,她又何嘗不是看不慣宋漣漪?
明明有着一幅黑心肝,還成日穿着那身白白的裙子,簡直玷污了純潔的白。?
宋漣漪深深呼吸着,往後退了一步,目光警惕又痛恨地盯着蘇慈意,恨不得把蘇慈意生生地盯出一個洞來。
「靠着醫術?施菇,你別得意!你只不過是靠着不知道從哪裏偷學來的冒牌飛針之術才入了蕭伯伯的眼,蕭伯伯也是痴人說夢,妄想在你身上找到醫鬼的影子。」
說起「醫鬼」二字,宋漣漪那扭曲的面孔上就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狂熱和痴迷。
「像醫鬼那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醫學鬼
第二十八章:給我把尾巴夾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