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宴深呼吸一口氣,嗓音沉啞,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循循善誘。
「那你知道我有多少錢麼?」
蘇慈意在電話那頭挑起眉來。
這她怎麼知道?
不過她還是稍一思索,說道:「你能輕而易舉地就給了我五千萬的現金流,就證明了你不像外人說的那麼廢物,估計手裏還是有點能耐的。」
「具體有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應該只會多不會少。」
江承宴輕笑一聲,讚許道:「不錯,你還挺聰明。」
他墨色瞳孔流傳着幽暗的光,繼續說,「蘇慈意,跟了我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不管是錢,亦或者是權。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通通都給。
不同於一開始只是覺得蘇慈意很特別,現在的江承宴只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不僅僅是合作夥伴的身份。
江承宴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在乎蘇慈意,只能確認一點,他想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成為他的私有物。
他已經對她開始有了佔有欲。
蘇慈意呼吸一滯,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錯愕至極,「江承宴,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想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江承宴溫潤的嗓音溢出,重複了一遍他的目的。
「你不是喜歡錢麼?我有的是。」他純粹妖孽的面龐上浮現點點柔和,與這深秋之中的寒涼格格不入。
蘇慈意的心跳莫名就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連帶着她的大腦都遲鈍起來。
好半晌,她才又羞又惱地低聲罵了一句:「神經病!」
末了,直接掛斷電話。
江承宴聽着電話中傳來被掛斷的嘟聲,一張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他想再打給蘇慈意,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她給拉入了黑名單,怎麼都打不通。
江承宴的臉色更黑了。
所以他這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向一個女人示好就這麼被拒絕了?
江承宴冷笑一聲,一把將手機丟到了一旁,多少沾了點怒意在裏面。
罷了。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辦法讓蘇慈意跟了他。
另一邊,蘇慈意呆在自己的書房裏,全然無心工作。
江承宴的那一番話就像是突然襲來的龍捲風,攪得她的心緒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那個男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竟說了些什麼鬼話。
蘇慈意微微垂首,一襲柔順的黑色髮絲垂落在臉頰旁邊,更顯得她膚白勝雪。
她揉揉太陽穴,只覺得雙頰有些莫名地發熱。
實在是坐不住了,蘇慈意索性起身來到洗手間,看着鏡子中面上染着兩抹紅霞的自己,一時間腦袋都有些熱熱的。
她也瘋了麼?
居然會為江承宴那一席荒謬至極的話亂了心神。
蘇慈意緊緊蹙眉,打開了洗手池上的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作響,她接了一捧清水打在臉上。
臉上冰涼的濕意讓她的大腦也逐漸冷了下來,理智迅速回攏。
蘇慈意扶着洗手池,垂着頭,有幾縷被打濕的髮絲垂落,正往下滴着小水珠。
她不知道江承宴突然抽什麼風,或許他只是想利用自己,或許他又有什麼別的目的,又或許他是真的在覬覦自己,這些通通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當下她的計劃和步伐都不能受到一絲的影響和改變。
沒有人能成為她的阻礙。
蘇慈意清澈的眸子裏浮現出一抹無人可以撼動的堅定。
**
蘇家。
夏曉霞一臉的擔心,她焦急得在大廳里來回踱步,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縈繞心頭。
蘇念嬌看着她不停地來回走動,厭煩地開口:「媽,你沒事就別在這裏亂走,晃悠得我眼睛都要花了。」
夏曉霞還是不減擔憂之色,但也沒有再在大廳里走來走去了,忙在蘇念嬌的旁邊坐下。
「嬌嬌,你說怎麼就忽然聯繫不上你舅舅了
第四十章:吃裡扒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