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宴的心臟緊了緊。
明知這只是那蘇慈意無意間的一抹風情,可還是勾得他幾乎六神無主。
他喉結一滾,目光落在窩在辦公椅上輕抬杏眸的女人。
這一回,是真真從心底生出幾分想要把她藏在家裏的衝動。
蘇慈意沒有發覺男人微小的變化。
她漫不經心地伸了伸懶腰。
也不管正主現在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拍了拍身下的辦公椅,「這把椅子不錯,我能讓人把他帶到我的公寓裏去麼?」
江承宴:「」
還真是小土匪,什麼都想要。
男人身形高大頎長,順勢靠在了辦公桌上,直勾勾地望着蘇慈意,無奈失笑,「你那個小書房,要放下這把椅子有點勉強。」
蘇慈意單手托着下巴,她想了想,說道:「好像也是。」
「我可以在御景灣別墅里騰出一個絕對私密的空間讓你辦公,你回來,我就讓人把這張椅子帶回去給你,怎麼樣?」
江承宴循循善誘,聲音中充滿了蠱惑的味道。
蘇慈意端着的下巴揚了揚,眯眼看向江承宴,一眼洞悉了他那點打算。
「你的提議挺不錯的,但我怎麼覺得還挺像陽謀的?」
江承宴攤了攤手,唇角淺薄的笑意漂浮,「就是陽謀。」
他當然希望蘇慈意回來。
否則平日裏蘇慈意即使是在外辦公,也常常要到晚上才回來。
他們二人的時間基本錯開,導致一天都見不上幾次面。
蘇慈意黛眉挑了挑,她摸摸身下的辦公椅的扶手,這真皮質感上等,想來這把椅子的造價不菲。
隨後,她一個起身,拋下一句話:「算了,我不要了,我那小地方確實容不下這麼上檔次的辦公椅,這把椅子的風格跟我那小公寓也格格不入。」
「我還是不勉強了。」蘇慈意意味深長,朝着江承宴笑笑。
江承宴墨色的漆黑瞳眸流轉。
不知為何,他竟覺得蘇慈意話里還有話。
但是還不等他追問。
蘇慈意拿起自己的包包,繼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今天的事情就先到這裏,蘇氏的事情你暫時就別插手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拜拜。」
她臨出門前還朝着江承宴揮揮小手。
江承宴身形動了動,脫口就要說他送她。
但是蘇慈意動作更快,轉身開門出去的同時,又在出去的時候將辦公室的門給帶上了。
江承宴到底還是停在了原地沒動。
他扭頭看向那張黑色的真皮辦公椅,索性坐下。
這周遭似乎還有蘇慈意的氣息殘存。
清清淡淡的茶煙味,夾雜着一股微弱的香氣。
是她的味道。
江承宴笑了笑,拿起手機給姜朝打了一通電話:「我辦公室的椅子有沒有小號一點的?沒有的話讓人去定做一個,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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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慈意出了江氏集團的大樓就直接去善仁堂了。
她照例換完了裝才過去。
張小語和秦肖一向都來得早,蘇慈意一到善仁堂就直接領着他們進入了醫療室,讓秦肖繼續藥浴。
期間,二人一起在醫療室外等着,聊起了天。
「施菇,秦肖最近氣色越來越好了,也都不用再坐輪椅了,真的得好好謝謝你才是。」
張小語滿心誠懇,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蘇慈意微微笑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不用謝。」
二人正說着話,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道和藹的笑聲。
不一會兒,就見宋義盛大步走來。
他慈眉善目的,滿臉都堆着笑意,正迎着一個人往前走。
而他的左右還跟着宋漣漪和羌投曹。
那杯宋義盛迎着走的人,正是有一段時間沒來善仁堂的許清知。
張小語看見許清知,很熱絡地打了聲招呼,「清知,好久都沒看見你了,你最近怎麼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