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其用力,虎口處泛白。
窒息感和濃重的壓迫感剎那間籠罩岳湉湉。
「呃」她痛苦地瞪大了含淚的雙眸,難以置信地望着江承宴。
江承宴冷眼睥睨着她,掐着她細白的脖頸,宛如掌控一切的地獄撒旦。
「找死?」他口中吐出二字,吐息間全是冷若冰霜的氣勢。
岳湉湉已經泣不成聲,脖頸處的劇痛讓她的臉色蒼白。
約翰見狀,立刻暴喝一聲:「江承宴,你在幹什麼?!快給我放開湉湉!」
江承宴只是冷冷地睨了一眼他,面無表情,轉頭後依然掐着岳湉湉的脖子。
好像一個用力,他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岳湉湉的脖子給掐斷。
「算計我?你們好大的膽子。」男人眯眸而起,危險的感覺瀰漫開來。
岳湉湉此刻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她眼睛發紅,不住地搖着頭,小臉上寫滿了可憐與乞求。
約翰哪裏還看得下去岳湉湉被如此掐着脖子?
他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去,一把推開了江承宴。
「你這個混賬,簡直放肆!」約翰一邊衝着江承宴怒吼,一邊不忘用被子捂好了岳湉湉,避免她走光。
江承宴冷眼看着這對父女,薄唇挑起一抹嗜血微笑,「約翰先生別急,這筆賬,我們慢慢算。」
岳湉湉被約翰護在懷中,一邊捂着那被江承宴掐得發紅的脖子,一邊淚眼婆娑地搖着頭道:「不是我,承宴,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見到你喝醉了,想着來看看你,沒想到就被你抓着」
後面的話岳湉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眾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岳湉湉楚楚可憐地哭着,看上去無比委屈,是個完美受害者的模樣。
江承宴卻始終不為所動,佈滿寒霜的鷹眸沉沉地凝着她,眼底除了明晃晃的厭惡以外再也找不到其它。
岳湉湉看上去一幅悲痛欲絕的模樣。
事到如今,約翰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怒火衝起,立馬道:「江承宴,你玷污了湉湉的清白不說,居然敢如此對她?!你當我約翰家無人?」
江承宴眼神一掃他,「別在這裏裝傻,今天的事情是什麼情況你們比誰都清楚。」
「你什麼意思?不想對湉湉負責了是麼?!」
約翰大有一幅咬着江承宴不放的意思。
而岳湉湉則是縮在了約翰的懷中哭得梨花帶雨。
潔白的床單上,那一抹猩紅色的血色顯得格外刺目。
殷宇和姜朝見這場面愈發不可控制,也上前來。
殷宇冷嗤一聲,毫不掩飾發嘲諷口吻,「約翰先生,這事情的始末都還沒有弄清楚,你就這麼着急要把你女兒往江承宴身上貼?你不知道江承宴有老婆了?還是說你準備讓岳小姐去當小?」
他這一連三個的問題,個個都一針見血,難聽卻又踩人痛點。
約翰的那一張老臉也漲得通紅,憋了半天也只蹦出憤怒的二字:「放肆!」
緩了口氣,約翰沉聲對江承宴說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現在外面還有那麼多賓客,我的湉湉這麼多年的清白也都毀於一旦,江承宴,你必須對湉湉負責!」
「我知道你和帝都那個蘇家棄女只是假結婚,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擺脫她,總之,我的湉湉絕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遭人踐踏了!如果你不負責,我約翰家族即使是抵上這個合作項目不要,也絕對不會放過你江承宴!」
姜朝此時已經從一旁拿過了浴袍遞給了江承宴。
江承宴穿好浴袍,起身下床,掀開被子的時候動作幅度之大,全然不管還在床上赤裸着的岳湉湉會不會走光。
氣得約翰老臉又是一綠。
「別做夢了。」江承宴只是輕描淡寫地扔下這句話,轉身便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他後靠在沙發上,單手夾着煙,旁邊的姜朝就立馬上前替江承宴點上了煙。
煙草的味道瀰漫了整個房間,白煙繚繞下,江承宴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顯得愈發冷厲和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