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師弟,你這是去了哪裏,怎麼這麼晚才趕來?」
封樾心裏一動,這聲音怎如此耳熟,轉頭一看,只見旁邊一身穿白淨儒杉面相儒雅的青年男子正朝自己看來,正是出發前才有所接觸的鄭光顯。
「在下剛才已向司觀主稟告過,乃是中途跟丟了大部隊,這才晚來一些。」他不動聲色說道。
「師弟怎麼不趁此機會逃跑,」鄭光顯悄悄說道,「這裏如此危險,若是就此逃跑可比在這裏安全多了。」
倒是想,封樾鬱悶地腹誹一句。
他本就是這般打算,可誰能想到竟然誤打誤撞地跟又跟大部隊「匯合」了。
當然這些話只能在心裏想想,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更何況還有頭頂的築基修士司觀主在旁。
築基修士可神識外放,若是被其聽到臨陣怯逃相關的言論可就糟糕了。
鑑於此,心裏不禁有些無語。
這位鄭師兄還真是個人才,臨陣逃跑之類的話也敢說。
難道他不知道頭頂坐鎮司觀主的神識可外放嗎,還是說其根本不覺得問出這樣的話有何不妥。
不過不管哪一種,都不是什麼好事,這說明其要麼常識缺乏,要麼壓根就是個沒眼裏勁的人。
封樾這麼想着,心裏已將其列為不可深交的一類之中,免得被無辜牽連,遭受無妄之災。
「在下畢竟是長生觀弟子,怎麼也要為宗門盡一份力才是。」他神色一正,坦然回道。
「師弟這麼說,說明你還不了解這裏的真實情況。」鄭光顯低聲說道。
「哦?」
封樾神色一動:「鄭師兄的意思是,在下來之前這裏發生過什麼大事不成?」
「師弟有所不知,」鄭光顯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當初修士隊伍追擊落敗殭屍來到這裏,可誰曾想剛進入這裏就遭遇了埋伏在此地的殭屍的襲擊。」
「當時幾個呼吸間,就有不少師兄弟遭了殭屍的毒手。」
「有埋伏?」封樾臉色一變,「以先頭殭屍作為誘餌,然後吸引至此地伏擊,這說明殭屍針對修士的行動乃是有預謀有計劃的。」
這麼一說,就更加證明了四大宗門來此是被殭屍刻意誘導的結果,同時側面證明了肯定還有幕後黑手,畢竟單憑這些個靈識低下的殭屍,根本做不到這個程度。
鄭光顯聽聞封樾的分析,微微一怔,繼而恍然大悟,贊道:「師弟說的極是,聽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
「不過,修士隊伍來此可不光光遭受埋伏這麼簡單。」他又說道。
「還有什麼?」封樾問道
他表面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可內心卻是極為焦急。
要是知道更多消息,說不定自己可以推斷出幕後黑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對自己接下來規避危險極為有幫助。
「師弟不覺得此洞中有些奇怪嗎?」鄭光顯沒來由說一句。
封樾一怔,隨即明白對方指的是自己剛踏入洞中時感受到的壓抑陰森之感,便點點頭道:「師兄可說的是洞中陰森至極的感覺?」
「正是如此,據青陽觀曾觀主所說,這裏陰氣極重,殭屍身處其中不僅比平時更為強悍,而且受傷後恢復也會加快。」
「得益於洞中陰氣,剛一開始我們修士與殭屍戰鬥可以說是節節敗退,若非司觀主早有準備布下元陽大陣,估計師弟剛才進來時,看到的就都是修士的屍體了。」
封樾若有所思點點頭,暗自猜測這裏陰氣是天然生成還是被可以營造出來的。
直覺告訴自己,應該後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關注陣中戰鬥,不得隨意閒談。」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封樾聞言心裏一凜,剛才的聲音並非以嘴巴說出,而是直接出現在了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