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
「沒錯!既然這個村子和外面的時間晝夜顛倒對應,又有宵禁。
那麼等待會兒正午十二點的時候——這村子相當於深夜十二點,外面估計徹底沒人了。
咱們就偷偷出去到村中祭台那裏找張輝。
」小圓補充了幾句。
「吳小子,得注意那些巡邏隊員。
爺有種直覺,他們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感知非常敏銳。
最好是用正經的符紙畫幾張隱身符咒,這樣效果更好。
」這傻鳥的話倒是提醒我了。
雖然我這一脈在施展符籙道術時,不需要用【符紙】來繪製和承載符咒,用普通的宣紙即可。
但若是用真正的【符紙】畫符,雖然麻煩了很多,效果還是要好一些的。
距離十二點還有不短的時間,剛好可以用真正的【符紙】來畫一些不同效果的符咒。
然後再休息一會兒,緩和緩和精神上的疲憊。
……時間接近十二點。
我帶着黑子,準備出門。
小圓和李淼,這是留在客棧房間裏。
因為如果我們四個全部都一塊兒出去,數量太多,不夠隱秘。
而我跟小圓之間能夠意念遙感,可以很方便的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情況。
所以就分開兩頭。
至於為什麼帶黑子不帶李淼,也屬於「風險分攤」了。
一人一妖的搭配,似乎更均衡。
這都是我們四個商量好的。
「黑子,怕嗎」我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
大黑狗一仰頭,輕輕「汪汪」了兩聲,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我笑着說。
「等找到老曹,咱們一起回兩河鎮之後。
我給黑子你買一百斤上好的排骨吃!」李淼在旁邊來了一句。
「吳小哥,這次可千萬別再忘了。
不然黑子都不想理你咯。
」小圓也幫腔道。
「就是!不要看人家是蠢狗就總騙狗,它還有本鳥爺這個老大呢!」我們嘻嘻哈哈開了幾句玩笑,也是緩解心裏的緊張情緒。
然後,我就帶着黑子推開房間門,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走廊裏面靜悄悄的。
我們的房間在三樓,趴在欄杆往下看,剛好能看到掌柜的櫃枱——剛好是一個對角線的位置,他正坐在裏面打瞌睡。
「這傢伙看店也太負責了吧」我默默腹誹,有些無奈。
還好剛才有準備了【昏睡符咒】——是用真正的【符紙】繪製的,我右手食指中指夾着一張,打了出去。
呼!昏睡符越過三層樓的距離,無聲無息地飛到了他斜後方,在空中消失不見。
符咒的效果迸發,客棧掌柜本來就趴在桌子上的身體,感覺更癱軟了一些,像是一攤泥一樣。
這就是徹底昏睡過去了。
我又掏出兩張【隱身符咒】分別貼在自己和黑子的身上。
「黑子,走!小聲一點。
」大黑狗點了點頭,躡手躡腳地跟在我身邊,下了樓。
我倆順利出了客棧,一人一狗站在了空空蕩蕩的清冷街道上。
一陣陣陰風打着旋兒,卷着地面的枯枝敗葉飛舞着。
我帶着黑子,沿着村中主街飛快朝祭台的方向過去。
這個「鬼村」說它挺大,自然是放在「村莊」里來比較的,實際上幾百戶人家的規模,也不會有多遠。
我和黑子很快就到了祭台前方,遠遠就能看見趴在上面的龍虎山弟子張輝。
他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睡着了,一動不動。
出于謹慎考慮,我還是先揮手打了一張【顯形符】出去。
繞着祭台附近飛舞了幾圈,確定沒有隱匿在附近的祟物之後,這才帶着黑子快速過去了。
我叮囑它。
「黑子,你豎起耳朵,好好注意着周圍的動靜啊。
一有情況,立刻告訴我!」大黑狗使勁兒點頭,還挺了挺胸談,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模樣。
狗的觀察力本來就要比人強,更何況是黑子這種從小就跟着撈屍人長大的黑狗妖但凡周圍有邪祟的風吹草動,它就能發現!哪怕我已經入了武道化勁的敏銳程度,也是不如黑子的。
更何況,我還要集中注意力和張輝交談,不放過他告訴我的關於這「鬼村」任何的信息……我站在了祭台邊緣,距離張輝大概有兩米左右的距離。
不敢到祭台上去,擔心會有什麼不可預料的變故。
「張兄」我輕輕喚了他一聲,同時打出一道柔和的真炁,化為一縷柔風進入他的額頭。
張輝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了站在祭台前的我。
這個圓形祭台大概有一米六左右的高度,他被釘在上面是保持「趴着」的姿勢,所以他只能看見我的腦袋。
他頓時一驚。
「你,你……還沒走不是讓你趕緊離開嗎!你居然還敢留下來過夜」我也不廢話,開門見山。
「張道友好,我叫吳重,是個民間散修。
我有個叫老曹的好友也進入了這詭異的村子。
是靠着旁邊這條叫黑子的靈狗一路追蹤嗅探着氣味,才來到這裏。
所以沒找到老曹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張道友,你是什麼情況,怎麼淪落到這地步的還有,這個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