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貴小心翼翼地扶着已經昏迷過去的夏冬,扭頭朝着我問。
「吳小哥,我老婆他沒事吧」我點點頭,用肯定的語氣告訴他。
「放心,夏冬阿姨沒事。
反而是我已經用符咒,把她的問題暫時解決了。
只要好好睡一覺,休息幾天,就能完全恢復了。
」夏德貴算是鬆了一口氣,把夏冬抱進臥室裏面去睡覺了。
夏三金則好奇地問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就把夏冬因為女兒之死心生執念,進而轉化為魔念、產生陰邪之氣的情況,大概解釋了一番。
再加上,那夏米死後變成的鬼物晚上回來和她近距離接觸,加重了陰邪之氣纏身……所以夏冬才會有時候呈現出歇斯底里的瘋狂狀態。
夏建國感嘆道:「我活了六十多歲,已經好幾十年都沒有見過像吳小哥這樣真正有法力在身的高人了。
真是讓人懷念,讓人欣慰啊。
這下鬧鬼的事情,肯定能解決了。
」哦我一聽他這話里的意思,就是說之前曾經見過唄我好奇地隨口問了一句。
夏建國就說,那建國初期,他還年輕的時候。
去隔壁村子吃席,因為時間太晚,就留宿在朋友家裏。
結果夜裏聽到外面有聲音,就好奇地起床開窗往外看。
因為他這朋友家的房子,靠近村外的那條小路。
這一看不要緊,好傢夥!只見月光照耀下,窗外的鄉間小路上。
有一個手持羅盤、穿着麻衣長袍的人,正在追逐一團灰色的影子——那影子看上去是個模糊的人形,看一眼就覺得心慌害怕。
然後夏建國就看到,那在後面追逐之人,突然口中發出一身古怪的聲音。
右手在羅盤上一撫,然後往前一彈。
嗖!一道黃色流光飛出,擊中了前方逃竄的模糊人形黑影。
夏建國隱約聽到耳畔響起一陣古怪尖銳的慘叫聲——又好像只是錯覺一樣。
但不管怎麼說,那黑影直接潰散,緩緩消失不見了。
他見到這種奇異的景象,不由得大吃一驚。
而那手持羅盤、麻衣長袍的道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
「沒想到,我這月夜追擊厲鬼,竟然還能被一個普通人看見你運氣不錯,不過好了,該關上窗戶好好睡覺咯。
」夏建國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肯定是一個厲害的高人。
心中激動,剛想搭幾句話。
以後也好算是一個談資——我和世外高人交談過。
那時候他才二十歲出頭,還是很有虛榮心的年輕人。
但沒想到,那麻衣道人笑着說完這句話之後,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話音落下的同時,隔着大概五六米的距離隔空一揮!呼的一聲。
夏建國感覺有一股風迎面而來。
哐當一聲!本來打開的窗戶直接關上了。
更神奇的是,連窗戶的鎖也自動鎖上了。
夏建國心頭一驚。
趕緊手忙腳亂地重新打開窗戶。
但外面的鄉間小路上,早已經空空蕩蕩,一個人影子都看不到了。
只有清冷的月光,灑落在田野中……「所以自從那次之後,我才知道,這世界上真的是有會術法的高人存在啊。
」夏建國撫摸着他下巴長長的鬍鬚,滿懷回憶地感嘆着。
然後又看向我:「只不過在那以後的四十多年時間,我再沒有親眼見過這種真正的高人了。
偶爾見到一些,估計也是雜耍把式,騙騙人的而已。
雖然平時也會聽說一些故事,哪兒有厲害的高人之類,但沒有見到。
」旁邊的夏三金隨聲附和到:「所以今天見到了吳小哥,那是高人當面了!」我被他倆這一唱一和的誇獎,弄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畢竟都是長輩,年紀比我大很多。
我擺擺手:「三金叔,夏大爺,你倆可別再說了。
不然我都要飄飄然了。
」這時候,夏德貴從臥室里走出來。
我就停止了跟夏三金、夏建國的交談,對他說到。
「德貴叔,現在夏冬阿姨的事情暫時解決了。
我們就得考慮一下那鬼物的事了,首先我希望你明白……你的女兒夏米,她的魂魄肯定是已經去陰曹地府了,說不定現在都已經去奈何橋上排隊了。
那個夜裏來的鬼物,只是有着你女兒的軀殼罷了。
你明白嗎」我這麼說,是希望夏德貴能清楚現在眼前的情況。
別到時候我和那小女鬼正面鬥起來的時候,他萬一突然父愛大發,在旁邊使絆子,那樂子可就大了。
雖然從目前接觸的情況來看吧,夏德貴不是這樣的人,還是比較理智的。
但就怕萬一啊!所以有些話,現在先提前說好了才行。
夏德貴臉上露出有些哀傷沉痛的表情,用力點了點頭。
「嗯,好的吳小哥,我明白了。
其實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
我和小米這輩子的緣分已經盡了,只希望她下輩子能投一個好人家。
」其實,這夏米雖然可憐,但生前也過得不錯。
在鄉下孩子裏,應該算過的非常幸福和富足的。
我說:「那就好,我就擔心德貴叔你到時候心軟,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