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默!楚一凜!楚一尚!跟妹妹告別時,都朝妹妹伸出了手。
「瀟瀟!二哥為你驕傲。」
「瀟瀟!三哥為你驕傲。」
「瀟瀟!四哥為你驕傲。」
每一位哥哥說一句話,都要在她頭上擼一把。
奶糰子細細軟軟的頭髮,耷拉的到處都是,片刻成了雞窩。她氣鼓鼓地盯着哥哥們走出去的背影,嘴裏「嘰嘰咕咕」控訴。
【可惡的哥哥們!欺負我年紀小,沒力氣,就這麼欺負我。我的頭髮招惹你們了,給我揉成個茅草窩,討厭!討厭!】
可惜他們已經走遠,沒有一個人聽見。
楊氏知道女兒不高興了,趕緊拿出梳子,將她的頭髮梳好,給她洗了手腳,洗了臉,抱去床上躺着。
楚之南坐在一旁默默地瞧着,守護着,女兒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小嘴嘟起能掛個油壺,瞪着大眼睛,雙手叉腰,兩頰鼓起,奶凶奶凶。
這麼生動有趣的奶糰子是他的女兒。
他很感激老天爺對楚家的照顧,賜給他們一個這麼可愛,聰慧的女娃娃。
楚瀟瀟真的累了,放到床上沒幾秒就睡着了,楊氏招呼楚之南出去,他依依不捨地往床上看了好幾眼,才跟着回屋。
楊氏察覺出了楚之南的不對勁,回屋後,看着他:「相公!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情緒有點低落?」
「瀟瀟長大了,不再需要我這個爹了,晚上出去都不帶我。」楚之南仿佛一隻被主人拋下的小狗一般的可憐,委屈。
女兒以前出門都是他帶着,每次他抱着她使用輕功,奶糰子窩在他懷裏開心不已,笑得「咯咯咯」。
今晚出去,就只帶了黑炭頭,連他這個爹都不要了,顯得他很無能,心底非常失落。
楊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從未見楚之南這麼頹喪過,還以為多大點事,原來是女兒出去不帶他,傷心了。
「相公!」
這個稱呼是他們之間重新擬定的,以前不這麼喊,後來女兒出生,楚之南對她越來越依戀,約定以後沒人就這麼喊他。
「孩子有黑炭頭陪着,他的能耐不是咱們凡人能比的。瀟瀟生來不平凡,咱們不能拿她當平常帶孩子看。不帶你出去,肯定有她的理由。」
「我知道,就是心裏一下子無法接受。瀟瀟還沒長大呢,我這個當父親的就沒了用武之地。以後要是長大了,不顯得我更無能。」
楊氏理解他心底的不安,伸手握住了他滿是老繭的手,很認真地告訴他:「誰說的你無能了?我和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還需要你的照顧呢?
瀟瀟她不僅僅照顧着咱們楚家,還照顧着整個東盛。要是那鼠疫真的蔓延開來,百姓們會怎麼樣?
我們是瀟瀟的父母,該為孩子驕傲,她是老天派來救助天下百姓的。她不只屬於我們,也屬於東盛,她是國師。」
楚之南嘆了口氣:「這些我都懂,瀟瀟還那么小,連話都說不清楚,就一個人面對那些精怪。我這個父親,半點忙都幫不上,心裏就是不好受。
跟人打戰我從未怕過,跟那些精怪動手,我是渺小,那我也想陪着孩子。」
「瀟瀟會的東西,我們都不會,你陪着能有啥用?」楊氏繼續苦口婆心地勸,「我們幫不上忙,可我們也不能給她添亂,她不讓咱們跟着,就是在保護我們。」
聽言,楚之南覺得有理,微微頷首,將楊氏擁進懷裏:「娶妻如你,一生足矣。
你說得沒錯,瀟瀟不讓我跟着是對的,是我捨不得她這么小就開始四處忙碌,處理那些常人無法處理的東西。」
「我也心疼,可再心疼咱們都得假裝不心疼,怕瀟瀟看出來,會讓她心底不好受。」
「是!為夫記下了。以後不表現出來,不能讓瀟瀟不開心。」
夫妻二人說完話,回房自己間好好溫存了一晚上。
次日起來,楚瀟瀟吃完早飯就去前院溜達,她要想辦法去一趟柳太師的府邸,看看那位靜蘭姑娘到底是不是跟昨晚被她弄死的老鼠精是一夥的。
要不是一夥的就算了,反正她禍害的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