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頭笑出聲,嘲諷更甚:「張氏!你給自己找藉口有什麼用?你臉上的症狀,根本不是什麼傷心所致。
而是求來的符篆生效了,你許下的十年壽元也生效了,你不會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吧?」
「符篆?」元氏大驚失色,渾身發抖,看着黑炭頭,驚恐地問,「什麼符篆?」
洪小蓮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馬上回答:「沒有什麼符篆,別聽他胡說。他一個毛孩子懂什麼,信口雌黃的話不能信。」
元氏卻不這麼想,國師突然到訪就已經很奇怪了,肖長英的馬突然暴躁不安,將他掀下馬背,拖拽昏迷,加上張氏的臉迅速衰老。
這每一件事都看起來非常詭異,肯定是張氏去求了符篆,想要害她的兒子,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的,變成害了她自己兒子。
難道這一切都是國師的手筆?
楚瀟瀟:「......」
你猜對了,真聰明!!!
元氏走過去,猛地拉着一旁發呆的肖長樂,母子倆跪在楚瀟瀟面前,大禮參拜:「多謝國師救我兒一命。」
奶糰子隨意朝她揮手:「起來吧!」
洪小蓮也明白過來了,今天讓她兒子出事的人就是眼前的奶娃娃。要不是她突然出現,自己的計劃怎麼會失敗?
兒子一定把符篆貼在了肖長樂的馬肚子底下,沒想到那符篆會無緣無故跑到兒子的馬肚子底下。
做手腳的就是這個可惡的小女娃。
她要不來,兒子不會出事,出事的絕對是肖長樂和袁氏。
如今換成了自己和兒子,那種眼睜睜看着親兒子被毀,痛徹心扉,痛入骨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像是心都被剜走了一塊,血淋淋的,痛得她難以招架。
猛地放下手裏抱着的兒子,猛地起身沖向楚瀟瀟,伸出雙手去掐她的脖子。
嘴裏不乾不淨地罵着:「你個殺千刀的小逼崽子!拿你的命來陪我兒子,要不是你多管閒事,我的長英怎麼會從馬背上摔下來?
你怎麼不去死?給我去死啊!我要掐死你,為我的兒子報仇!別人認你是國師,我可不認。你就一個挨千刀的死小孩,敢犯在我手上,必須弄死你。」
黑炭頭和楚一默臉色大驚,兩人紛紛走過去,想要拉開洪小蓮,卻被楚瀟瀟伸手攔住了。
「不要,過來。」
元氏和其他人瞧着這樣的場面,紛紛臉色大變,不敢上去幫忙,眼瞅着洪小蓮的手掐住了國師那細小白嫩的脖子。
「妹妹!」
「主人!」
「國師!」
「張氏!你瘋了嗎?敢對國師不敬?」
「國師?屁個國師!」洪小蓮眼珠爆紅,瘋癲無狀,「我要掐死她,我要掐死她。她壞了我的好事,我絕不能留她性命。」
奶糰子卻「咯咯咯」地笑,那笑聲十分刺耳,讓洪小蓮更是失了心智。
「你給我閉嘴,不准笑。聽見了沒有?不准笑,再笑我掐死你。」
奇怪的是,不管她怎麼用力,都沒辦法讓那魔音一般的笑聲消失。
明明她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軟軟嫩嫩的小脖子就握在她手中,眼看着就能掐斷,偏偏就是掐不斷。
真是邪門了。
也不知道國師的脖子是什麼脖子,握在手裏的手感很好,肉嘟嘟,軟乎乎,為什麼就是傷害不了分毫?
記得當初她掐死張如因時,根本沒費什麼力氣。張如因比眼前的奶娃娃還大,脖子比她的還粗,沒幾下就被她掐死了。
今天為什麼不行?難道這位國師真有常人無法比擬的神通?
楚一默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回到肚子裏,妹妹讓他不要過去,他本來很擔心,怕那女人傷到妹妹。
此刻看來是他多慮了,那女人只會白費力氣,根本傷不了妹妹。
瞧着她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妹妹依然「咯咯咯」地笑着,一點事都沒有,把那個女人氣得夠嗆。
黑炭頭此時此刻理解主人為什麼不讓他插手了,原來主人貪玩,她在跟那女人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