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頭猛地釋放出身上的威壓,嚇得野豬後退了好幾步,驚恐地看着眼前這個只到自己腿彎的黑小孩。
「你你你,你你你,你是龍?」
「怎麼?怕了?」黑炭頭一個縱身,跳躍到野豬精的頭頂,穩穩地站着,「怕了就跪地求饒,我會考慮讓你死得輕快些。」
野豬精用力晃動自己的腦袋,想把頭上的黑小孩晃蕩下來,摔倒在地,它好趁機一腳踏死,碾成肉泥。
「你休想,碰上我老豬,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你是龍又怎麼樣?說到底還是一條沒長成的小黑龍。
而我老豬已經存在這個世界快要五百年,道行比你高了不止一星半點,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再說我有兩個人,而你只有一個小孩,你想從我們兄弟倆手底下溜走,那絕不可能。」
【誰說他只有一個人?我可以再給他一個幫手。】
老國公:「......」
你想讓誰給他做幫手?祖父和手下這群人,對付平常人可以,對付精怪可沒有辦法。
老太太奇怪小孫女能從哪兒喊人,就見她從胸口一抓,往地上一丟,一隻白色的小老鼠「嗖」地從腳邊躥出去,直接奔向另外一頭野豬精。
【靜蘭!想辦法弄死它,內丹歸你了。】
「吱吱吱!」
靜蘭高興壞了,內丹可是好東西。上次得了老狸貓的內丹,煉化後,它晉了好幾級。
要是能得到野豬精的內丹,那它是不是又要晉級了。
老太太:「......」
靜蘭?那隻小老鼠是靜蘭?
老國公詫異地看了看四周,沒發現有陌生人,心底詫異,小孫女在喊誰呢?他怎麼沒瞧見?
老國公知道野豬精跟黑炭頭和靜蘭有一場殊死搏鬥,分別讓大家將自己打死的野豬都拖到另外一旁。
遠離它們的惡鬥範圍,免得傷及無辜。
眾人圍成一圈,屏息凝視,緊張的氛圍幾乎凝固了空氣。
中央,黑炭頭與野豬精的激戰正如火如荼地展開,一場力量與勇氣的較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不願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黑炭頭眼神中閃爍着不屑與嘲諷:「頭還沒晃暈?你這麼晃是沒用的,不如咱們打一架吧。」
他手裏忽然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刀,雖然那刀跟他的身高差不多,看上去很重,但他每一次揮動都伴隨着呼嘯的風聲,劃破長空,直擊野豬精的要害。
刀是他從別人手裏拿來的,隨手空中一抓,刀就到了他手裏。
野豬精體型龐大,獠牙外露,眼中閃爍着狂暴與野性,它不斷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每一次衝撞都地動山搖,企圖以蠻力壓倒一切。
黑炭頭身形靈活,時而躍起,避開野豬精的猛烈撞擊;時而低伏,從側翼發動突襲。
長刀如同游龍出海,每一擊精準而致命。
野豬精皮糙肉厚,防禦力驚人,硬生生接下了大部分攻擊,只是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痕。
奶糰子坐在老國公的肩膀上,又看得小嘴張成了一個「O」。
【黑炭頭!你行不行?要不要我幫忙?你手裏的刀太費事了。】
老國公也這麼覺得,一個那么小的孩子,拿着一把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大刀,的確費事。虧他還舞得虎虎生風,這小子暗地裏一定沒少練功夫。
「主人放心!我自己能行。它的內丹,我要定了。」
野豬精氣的大吼:「放屁!豬爺的內丹憑什麼交給你?狂妄的黑小子,受死吧!」
「嘿嘿嘿!該受死的是你,老騷豬!」
黑炭頭眼神堅毅,眼底燃燒着不滅的鬥志。
野豬精氣息變得粗重,但那份野性的瘋狂卻未曾減退半分。
兩隻你來我往,一下子鬥了十多個回合。
瞅准了一個破綻,黑炭頭身形暴起,長刀化作一道銀色閃電,直取野豬精的心臟。
野豬精怒吼一聲,拼盡全力揮動前蹄,想要阻擋這致命一擊。
可惜慢了一步,黑炭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