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人,那都是一心為着東盛的好人。不然先皇怎麼會封他們家為護國公?人家本身就是一片丹心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八百萬兩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捐了,可見楚家人高風亮節的氣概。」
「平寧候夫人居然算計楚家姑娘,心太黑了,那些銀子是楚家姑娘被騙八年的補償。」
「老天還是公平的,就因為壞事做多了,才會遭報應。」
聽完,陳氏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初算計楚之音的事,沒想到會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爆出來。
平寧候看她的眼神,冰冷到極致。
劉嬋如知道自己活不長,什麼都不怕,越是看見陳氏臉色慘白,她心裏越痛快。
「江晨玉簡直不是人,在白岩寺輕薄我不算,還跑去我的莊子上強行侮辱我。原本說要抬我入府,你阻攔不讓。後來我父親出事,你就更不可能讓我入府了。
原本我寡居,沒招惹江晨玉,還能得個安穩之身,就是因為你要算計楚之音,害我遇上了魔鬼。」
陳氏被氣得一口血「噗」地噴濺出來,有氣無力地吼:「你胡說,胡說。我兒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品貴重,怎麼可能是魔鬼?你才是魔鬼,若不是你,我兒也不能死。」
王明奎連審問的程序都免了,靜靜地坐着,聽着劉嬋如的自述,邊上的書記官毛筆揮舞得飛快,恨不得雙手一起上。
平寧候站在一旁,神情木訥,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內心痛苦不已。
「人品貴重?哈哈哈!哈哈哈!......」
劉嬋如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直到笑累了,才慢悠悠地說道:「江晨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我信,那身皮囊確實不錯。至於人品,那就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我寡居,懷了他的骨肉,原想着生下那個孩子,日後也是我的一個依靠。誰知他死活不同意,親手給我灌紅花湯,你說他不是惡魔是什麼?
我不要名份,不要平寧候府的金銀,我只想留下我的孩子,他都不同意。這麼畜生的人,他不該死嗎?
哈哈哈!我求他離開我,不要去找我,他偏偏不,非得去我的莊子上尋我,不見都不行。
他若不死,我不得安寧。平寧候夫人!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喜歡榨乾人身上的最後利用價值。
他說這都是跟你學的,你不想讓侯府的庶長子好過,想辦法拆散他和楚之音的姻緣。
當年那位庶長子的親娘也是你害死的吧?趁着平寧候不在府里,你派人將有孕的貴妾推倒在地,還不讓人去扶她起來。
寒冬臘月,就讓她躺在地上一個多時辰,後頭裝模作樣將人扶起來,宣府醫來救治,已經晚了。
寒氣入體,那位貴妾一屍兩命。而你,霸佔了貴妾的嫁妝。」
「你胡說。」
陳氏怒火攻心,想狡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喬姨娘的事一直是侯府的秘密,沒想到今日卻被劉嬋如公佈了出來。
「天啊!侯夫人居然草菅人命?將府里的貴妾算計死了?這可是驚天秘聞。」
「那位庶長子也太可憐了,自小失去親娘,沒想到親娘被嫡母算計。」
「那位喬姨娘是個非常溫和的人,記得有一年在白岩寺遇上,還得了她一次賞賜。」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本來那位喬姨娘應該是平寧候的正妻,後來被這位侯夫人算計,就成了貴妾,不然你以為怎麼能生下庶長子。」
「難怪侯夫人要算計她的性命,這是怕正妻的位置不保?」
平寧候聽着公堂上亂糟糟的議論,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就那麼木呆呆地站着,面無表情。
「我一點都沒有胡說,這可是你兒子告訴我的。」劉嬋如冷笑,「他只要喝了酒,就什麼話都往外說。
他說算計楚之音也是你的意思,他根本就瞧不上楚之音,是你想貪墨她那八百萬兩賠償銀。
哈哈哈!你們母子,就是一對魔鬼。江晨玉殺了我的孩子,還想不明不白霸佔我一輩子,他不死誰死?」
陳氏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