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雜種!你在狂吠什麼?!」
亞力貢將下唇咬得出血,目眥欲裂道:「若不是神祖還要留着你這污染了龍血的雜種一命,我現在就要把你千刀萬剮!」
蕾希雅瞥了一眼亞力貢,沒有回應,而是繼續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周遭的所有人:
「瞧瞧你們這些人吧,你們畏畏縮縮,虛以委蛇,呼出難聞的臭氣,你們都是這麼恨我,但我卻不恨你們,我只覺得你們可憐又可笑。」
「因為你們不敢去恨真正害死你們親人摯友的人,真正的兇手究竟是誰,你們比誰都清楚,但你們不敢說是誰!更不敢對高於自己的權威者抱有任何的憎恨之情。」
銀髮龍女的冷笑愈髮帶着嘲弄意味:「於是便只能恨我了,畢竟我既無法反抗,又能彰顯你們的忠心和正確,不是嗎?」
蕾希雅的話語沒有絲毫掩飾,將在座大多數貴族的虛偽麵皮撕扯下來。
被毫無保留地剖開內心的陰暗面,貴族們羞怒交加,加倍破口大罵起來。
「可笑的憤怒與憎恨!你們翻來覆去就只會罵這麼幾句嗎?」
蕾希雅慷慨激昂地嘲笑道,向前幾步:
「要么正大光明地反駁我所說的!要麼就用你們一貫的暴力與權威將我殺死!」
「夠了!」
金髮冷澹的攝政王當即打斷道:
「蕾希雅,你做得過分了,我們不會動你,但你在聖殿之前展現龍雷,如此褻瀆,難道不怕招致神罰?別忘了神祖也在注視着這一刻,在局勢沒有到達不可挽回的地步前,回去。」
塞莉薇拉只感到腦袋嗡嗡地疼,偏偏是在她主持的聖樹節上搞出這種騷動,就算她本人不怎麼討厭蕾希雅,此時也要覺得後者實在惱人了。
她不得不搬出神祖了,在帝國,【至耀聖樹】的權威是絕對的,無論再桀驁不馴的人,在天神的威名下都會乖巧無比。
「神祖......」
果不其然,蕾希雅安靜地低頭沉思,就在攝政王以為對方終於要消停時,銀髮的龍女卻笑道:
「啊,是啊,既然說到了我們偉大的神祖,那我也有一個問題,要向【至耀聖樹】提。」
塞莉薇拉皺眉道:「神祖沒有必要回答你的提問,還有,你怎可直呼神祖尊名?」
蕾希雅對攝政王的話置若罔聞,轉身望向了聖樹虛影:
「生而為龍是我的罪孽,但這份罪孽你們都無權審判,唯一有資格審判我這混血雜種的,就是至高無上的天神,我神我祖!【至耀聖樹】!」
銀髮龍女抬起手,徑直將龍雷傾瀉,直奔聖樹的虛影之上,伴隨雷霆呼嘯之意而來的,是少女憤怒的質問:
「所以我向聖樹發問,尊上究竟要如何處置我這流淌着龍血的雜種!若你要將我折磨致死,那就省卻無聊繁瑣的過程,就現在,降下天譴將我碾碎成渣!若我罪不至死,允許我活下去,那就給我一個能變得更好的機會!」
蕾希雅的質問擲地有聲,卻讓全場噤若寒蟬。
塞莉薇拉氣得渾身發抖,終於無法維持住威嚴平靜的姿態了,又驚又怕道:
「你瘋了!你在做什麼?質問神祖?!」
「我就是在質問神祖,質問偉大的天神,無論神祖給予我的究竟是怎樣的命運,我都要在此時此刻知曉。」
蕾希雅毫不遲疑地說道,然後呼喚體內的本能,使得蒼青的龍雷再次湧現出來。
懷着自我欺騙的心理享受當下的安寧?自欺欺人般地認為一切都會好起來?還是能過一天是一天的湊合?
銀髮龍女要的不是在斷頭台上瑟瑟發抖,忐忑不安,隨時都可能降下窒息的絕望。
她只想知曉自己的人生究竟還有沒有未來。
只要這一個答案。
懷着堅定決然的心態,蕾希雅又向聖樹虛影擲出了雷槍,用如此行徑逼迫着天神表態。
「嘭——」
攝政王重重地將浮空平台的護欄砸扁,俏臉上滿是生無可戀的苦惱。
偏偏是在她主持的時候,竟出現了對神祖的褻瀆行徑,這對她這個攝政王的
第26章 沒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