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青聞言一愣,看了看白鳥。
這麼配合嗎?連功法都願意分享……
陳長青正若有所思,便聽白鳥又道:
「我這上古秘法有不少,但多是殘篇,會用不會教,價值不大。血月教的傳承功法麼,倒是全部記在腦海里呢。」
畢竟是一宗聖女,或者是創教老祖,血月教的功法秘辛,這世上沒有比她更為了解的了。
陳長青頓時怦然心動。
一直想找兩門適合自己的靈識秘術,從白鳥這找正是合適。
不過,他對白鳥始終有些防備,一時也不敢全信。
想了想,他心中一動,又問:
「那金丹以上的主修功法,你那可有合適的?」
白鳥看了他一眼,歪了歪頭:
「哥想換功法了?唔,根本功法……給你也不是不行,不過秘密都被你看光了呢,真是讓人害羞……」
她嘻嘻笑道,狀似羞赧,然後才稍稍認真地:
「只是就算給你了,你也修不了。血月教按你們所,那是魔教,功法都偏邪性,和你幾十年來的修行之基犯沖。」
「除非你散功重修,我倒是可以幫伱。嗯,我看你心計深沉,處事多變,是個當魔修的好苗子,這樣倒也不是不校怎麼樣,考慮考慮?」
陳長青自然不答應。
不過見她這樣,反倒對她分享功法的誠意信了一分。
沉吟一陣,他又問道:
「我記得萬玄真君是正派出身,下屬四宗包括月靈宗,皆是走正道的路子。怎麼靈月宗到了冀州,搖身一變,變成了血月教這等魔教?」
白鳥又是答道:
「不知。」
見陳長青無語,她稍稍補充道:
「也許是遷徙過程中遺失了許多功法。我記憶中不少正統修行法門,都沒有流傳下來,倒是詭變機巧的秘術,偏門速成的奇功,佔了教中如今主流。」
陳長青緩緩點頭,若白鳥所為真,連功法這種立宗之本都能遺失,他對當初發生的事情愈發好奇。
只不過再強大的修士、再龐大的宗門,在時光的偉力面前,終究消散,成了故紙堆里與殘魂記憶中都尋不到的往事。
不得長生,一切皆是虛妄。
陳長青環目四顧,月靈宗遺址靜謐秀美,卻無一絲生氣,不由再次生出感嘆。
「走吧,東西都裝的差不多了,該抓的人也抓住了,可以出去了。」
陳長青道。
白鳥聽得微微嘟嘴,嘀咕道:
「話真難聽……哎,就跟被抄家了一樣,什麼都沒留下,最重要的卻沒用上……」
陳長青耳朵一豎,問道:
「嗯?最重要的是什麼?」
「祭壇啊。」
白鳥理所當然的道:
「這裏最重要的就是這個祭壇了,結果被你們毀了。不然突破之時,接引月華,太陰之力洗滌全身,可淨化靈力,純潔靈識,突破效果少能提升一個層級呢。」
陳長青眼中神光一閃:
「那這樣,突破金丹時,也能提升金丹品質?」
「便是凝嬰也可以……以前的話。現在祭壇都破了,鍊氣上去修煉也沒效果。」
白鳥嘆了一聲。
回到祭壇附近,看着那個大坑,陳長青突然也感到一陣心痛。
早知道下手不那麼狠了。
陳長青修行的靈力本就精純,基礎紮實無比,若是再可以淬鍊金丹,幾乎可以確保凝得上品,後面的修煉就是一片坦途了。
他打量着白玉祭壇被巨鼎砸出的坑,沉思一陣,不抱希望的問道:
「能修復嗎?」
白鳥出乎意料的回答傳來:
「可以啊。」
陳長青看過去,正要她又是話不盡,便聽她繼續道:
「只不過要成噸的海底靈玉,輔材更是不計其數,以及頂尖的陣法師來,才有可能修復。」
海底靈玉?
一塊便可賣出價的材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