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襄前腳邁出醫院大門,後腳就聽身後跟來急促的腳步聲,接着,余山壽的聲音從後面追了上來。
「等等,等等,跑這麼快幹嘛!顯你腿長啊!」
這段時間的相處里,陳世襄老是以腿長在他和申貴祥面前為傲,說什麼腿長的人才帥。
可余山壽還是覺得只有肌肉才能彰顯男子氣概,因此對陳世襄那一套歪理邪說很是不以為然。
曹操不高,耽誤他睡別人老婆了嗎?武大郎不高,耽誤他娶潘金蓮了嗎
但因為肌肉不夠強,曹操睡了別人老婆後,喪子損將;武大郎娶了潘金蓮後,遭妻灌藥……
「幹嘛?」瞧着余山壽滿臉的八卦笑容,陳世襄疑惑。
「你是怎麼聞出來的?」余山壽跟陳世襄擠在一起,好奇問道。
「什麼怎麼聞出來的?」
「就龍舌蘭酒啊!我聞了,只有一股酒臭味。」
我上輩子在酒吧幹過調酒師,你幹過嗎?
「當然是經常喝,熟悉這個味道了。」陳世襄隨口送給他一個理由。
「經常喝?你剛才不是說這是高檔洋酒,我們的經費不能經常喝嘛?」余山壽疑惑。
「劉一鳴什麼檔次?也配跟我喝一樣的酒!」
陳世襄不知想到了什麼,說出一句不太符合他人設的話。
余山壽聞言一愣,腦子裏好好回味了一番這句話,感覺哪裏不對,立馬又追問:
「你什麼檔次?」
「……」
陳世襄無語地看了余山壽一樣,你怎麼不姓「易」呢?
「你到底有什麼事?」
「噢,我是想問,這事現在怎麼辦?人可是咱們抓的,劉一鳴現在明顯是要搶功啊!」
昨晚嘗到了甜頭,余山壽現在一點功勞都不想放過。
「你一個隊長,這種事你來問我這個副隊長,這合適嗎?」陳世襄白了余山壽一眼,邁步朝貨車方向走去。
昨晚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余山壽快步追上。
「你沒辦法,那你趕緊想辦法讓組長回來啊!」
沈玉先雖然年輕,但余山壽對他卻是佩服的,別的不說,就憑沈玉先廉潔的作風,就足以讓他敬佩。
他從東北一路來到上海,還沒遇見過一個不利用職務貪錢的官。
兩人上了貨車,陳世襄坐在駕駛位上,這貨車留在這裏已經沒用,先開回特務處。
「組長是我表哥,但處座可不是我表哥,人是處座叫到南京去的,我哪有本事叫他回來,要不你試試?」
「……嘿嘿,你都不行,我哪有那本事。」余山壽憨笑着糊弄,他又不傻,怎麼可能幹這種事。
「但咱也不能就這麼讓劉一鳴堂而皇之的搶功啊!人可是咱們辛辛苦苦抓回來的。」他又道。
「我就一個副隊長,你也只是一個隊長,人家是副組長,組長不在,他現在就是山裏的猴子,我能有什麼辦法。」陳世襄搖頭,啟動車子朝外開去。
康啟榮這傢伙要死不死的,他得想辦法送他一程,偏偏余山壽還在旁邊「嘰呱」個不停,讓他腦子靜不下來。
自己的身份才剛剛安穩了幾天,現在又受到威脅……特務工作本就已經很危險,這臥底特務,更加不是人幹的。
陳世襄上輩子就一普通打工仔,原身在特務工作上,也沒有得到什麼系統的培養,現在這些事,讓他感覺力有不逮。
想找個能商量這事的人,偏偏現在又連個聯絡人都沒有。
倒是有個發報員,但想到顧瑾給老方報仇採取的粗暴方式,他便果斷放棄找顧瑾商量的念頭。
回到區部的紅磚小樓,陳世襄發現不少人都在談論他們昨晚的事情,在路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