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我國慶的時候還」
趙斌激動地想要辯解,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乾咳後搶先說:「阿姨,抱歉,我們也不知道鵬飛去世這件事,我們好歹也是同學一場,能不能讓我們給鵬飛上柱香?」
「你們來吧。」
女人哽咽着扶牆朝裏面的房間走去。
拉動燈繩後,房間瞬間亮堂,一股香灰味兒瀰漫在房間內。
正對面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就是照片中那個面容陰鬱的男生。
望着黑白遺照,趙斌打了個哆嗦,不可思議看向我:「袁鵬飛真的死了?」
「這還能有錯嗎?」我壓着聲回應,拿起一根供香引燃,插入香爐後鞠了一躬。
趙斌也學着我的樣子拿來一根供香,可當探向蠟燭準備將其引燃時,一股冷風突然從門外呼嘯而來,把跳躍的燭火吹滅。
「這」趙斌臉色瞬間難看,額頭都滲透出細密的汗珠。
我沒有做聲,用火柴重新引燃蠟燭,站在趙斌身後替他擋着風口,讓他再次引燃供香。
由於我擋着風口的關係,這次趙斌很順利引燃供香,可就在他剛剛把供香插入香爐瞬間,冒着徐徐青煙的供香突然熄滅。
趙斌倒吸一口寒氣,驚懼不已望着我:「丁不修,咋回事?」
我緊鎖眉頭,下意識側目看了眼站在門外的女人,心裏也泛起了嘀咕。
剛才我引燃供香時,一切都非常正常。
可趙斌卻重重受阻,先是蠟燭熄滅,現在供香又熄滅,顯而易見,袁鵬飛並不想接受趙斌的供香供奉。
我舔了遍牙花子,輕聲說:「再點一次!」
「好!」
趙斌額頭的汗珠更為密集,再一次把供香引燃。
相比前兩次,這一次非常順利,供香插入香爐後沒有熄滅跡象。
我長吁一口氣,趙斌也拍了拍胸口。
「走吧。」
我說完轉過身準備走出房間,誰料趙斌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我詫異扭頭,發現他臉色異常難看,用力拽着我的胳膊,示意我朝香爐看。
我心生不解,供香明明都已經引燃了,不應該再出現任何問題才是。
可當我看向香爐後,心裏頓時一個咯噔。
香爐中雖然還插着兩根供香,但趙斌插入的那根卻已經攔腰折斷,而我引燃的那根供香依舊冒着青煙。
袁鵬飛果然不想接受的趙斌的供奉!
我眯起眼睛,本能看向袁鵬飛的遺照,發現之前還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此刻卻出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
更為要命的是,袁鵬飛的目光變得極其陰鬱,仿佛正戲虐看着我一般。
我咕嚕嚕吞了口唾沫,壓着聲音說:「趙斌,快點跟我離開這裏!」
話畢後,我對門外的女人點頭:「阿姨,我們已經祭拜過鵬飛了,外面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在女人的相送下,我和趙斌剛走出院門,便撒腿就往村口跑去。
趙斌牟足勁兒追上我:「丁不修,你跑這麼快幹什麼?到底發生啥事了?」
我放慢腳步:「袁鵬飛不想善罷甘休,他想要搞你!」
「什麼?」趙斌驚恐望着我:「你沒開玩笑吧?他為什麼要搞我?」
我冷冷瞥了眼趙斌,沒有做聲。
趙斌緊跟在我身後,用力在臉上抽了一巴掌,懊惱喊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袁鵬飛要是早就死了,那他怎麼還在前幾天和我們吃過飯呢?」
我鏗鏘有力說:「鬼祟!」
「鬼?」趙斌打了個哆嗦,差點癱坐在地上。
他吃驚問:「你是說,袁鵬飛變成鬼了?那晚和我們聚會的是變成鬼的他?」
我抿嘴點頭:「確實如此。」
趙斌激動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雖然欺負過他,但也只是罵罵他而已,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害他的事情,他不會真這么小心眼想要殺了我吧?」
趙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