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根悶煙，劉囂緊皺眉頭，思考着十四個符號究竟有什麼用。
他明白為什麼達納對這塊石板和其中的空間絕口不談，因為不可說，說了當場可能就被法則天譴了。
那就必須自己研究了。
不過，這種環境其實他也習慣了，小說和遊戲裏都是騙人的，一到關鍵時刻，還不是都得自己想辦法，哪會出來個老神仙把一切都告訴你。
先梳理一下，既然確定是法則，那麼，先排除釋靈體系，因為自己接觸的釋靈都是圖譜，至少目前都是，也可以排除封印體系，原因是達納的學業不好，封印一系比空間體系還要複雜難懂，應該超出了他智商可以企及的範疇。
剩下的，就只有空間和戰靈兩系了。
考慮到戰靈系其實沒有獨立的法則運用，剩下的，也只有空間一系了。
另一個佐證，就是達納自己的手記，裏面記載的體系融合戰法，也幾乎都是空間一系的。
伸出手，手掌平攤，手心向上。
靈絲自掌心湧出，一分為三，快速勾勒出一個小型的正方體，整個過程不過幾秒時間。
到了這一階段，劉囂頓了頓，他猜想要將那些符號代表的法則刻印其中，但具體如何做呢畢竟現在這個靈能構建的正方體只是一個空架子，也沒地方書寫法則啊。
遲疑片刻，突然意識到一個常識性問題。
這個正方體只有骨架，並沒有六個平面覆蓋，等於一個四面漏風的東西，根本不能算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於是，靈能沿着邊緣向兩個平面延伸，很快，一個完全被靈能覆蓋的正方體成型了。
接下來，一根細弱的靈絲開始在方塊的一面勾勒出不可言喻的字符。
要說操控靈能的能力，劉囂不能說大成水準，至少也是妥妥的熟練工了，加上符號本身就是非常簡單的幾筆。
片刻後，十四個字符中的前七個，便完美勾勒完成。
正當他準備繼續用靈能描繪出剩下七個字符時。
靈核內，異象突生。
那已經完成的七個字符，同時閃爍起光芒。
而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正方體倒是沒有多大變化，依舊被幾乎透明的靈能所籠罩。
此時的劉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仿佛一座石像般靜止在了原地。
咽了口口水，劉囂用另左手就地拔了一根草，放在右手手心。
接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這個青草在掌心處消失，出現在正方體之中，並且隨着劉囂的意念控制，在有限的空間內隨意移動。
這......就是空間啊......這可是自己構建的第一個空間啊。
伸出左手，摸向正方體。
指尖穿透而過，毫無感覺，連其中那根可見的青草也仿佛無形了。
這個空間，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中了，完全是個獨立的維度。
當劉囂收回了與正方體連接的靈能，整個空間，外加裏面的半根綠草，瞬間消失不見了。
厄.....雖然猜到是這個結果，但自己第一個構建的空間就此沒了，還是有些許失落，畢竟還是有一些紀念意義的。
徹底印證了。
首先，創造一個完整的空間，需要用靈能構建出一個封閉的結構，也就是空間的形狀。
其次，創造出來的空間，本身並不是實體，一旦脫離靈能連接，就會徹底消失，這一點，和混沌虛空中的大陸與原點的關係很像，靈能是連接兩者的唯一渠道。
再次，法則的作用應該是讓靈能發揮出某種作用，讓這個構建出來的形體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並且由靈能連接者完全控制，這就符合空間容器的基本效能了。
最後，十四個字符，居然只用了七個就成功了！那麼，另外七個又是幹啥用的！從草地上蹦起來，扭身向岩穴走去。
屋內的塔尼婭抬起頭，發現劉囂面帶笑容正走向自己，也停下手中的動作。
「那個石板」她不敢多問，怕劉囂因為要回答她的問題又受到什麼傷害。
劉囂點點頭，「石板里的東西已經掌握了，而且，還學會了這個。
」說着，伸出手，又一個已經成型的正方體空間出現在兩人眼前。
劉囂隨手取來一直咖啡杯放在手中，杯子瞬息間便進入空間內。
「伸手摸摸看。
」塔尼婭抿着小嘴，伸出手，明明已經握住咖啡杯了，卻毫無感覺。
驚喜之餘，疑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空間封印術嗎」「對，這個空間應該不在史隆中千，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世界之外，也可能在混沌虛空，不過必須用靈能始終保持連接，否則他就會......」說着，正方體突然消失了。
「像這樣沒了。
」「那杯子呢」塔尼婭眨着大眼睛問道。
「厄......」不久後，門前的草地上，塔尼婭跪坐在毛毯上，劉囂枕着她的腿抬頭望天。
雖然，這片天被某些東西遮擋住了兩大塊。
「還在思考」塔尼婭柔聲問道。
「對啊.」劉囂無奈回答，「有兩個問題，挺麻煩的，一個不可說，另一個，是關於空間封印術的使用，除了在空靈晶內固化一個空間之外，不知道這個封印術還能在什麼地方用上。
」其實他想試試達納手記中提到的若虛，就是用靈能包裹周圍的球形空間，然後成為超脫於這個世界的存在，但他不敢啊，萬一這麼一弄，自己直接去了混沌虛空，那真的是搞笑了。
但如果單純是可以製作空間容器，那麼以目前他擁有的空氣數量來看，基本可以說已經過飽和了，除非整出個特別大的，否則意義很小。
「那我幫不上忙，不過我可以陪着你思考。
」塔尼婭輕聲說道。
「那你在想些什麼」劉囂笑問道。
「我在想......」忽地，塔尼婭的小臉紅了，透透地紅，「不可說。
」劉囂皺起眉，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追問道，「有什麼不可說的，反正那兩個問題也不急着找到答案，你說，我來給你參謀參謀。
」這一下，塔尼婭的臉更紅了。
目光瞥向遠方，有些不敢直視劉囂的雙眼。
支支吾吾的呢喃，「我在想，其實我們一直在這裏活着也挺好的。
」劉囂點點頭，表示認可，反正他們也沒地方可去，哦，不對，是自己無家可歸。
「你不覺得悶嗎，整天就只能面對我一個人，也沒有一個族人在身邊陪你說說話什麼的。
」劉囂的內心其實有些歉意的，塔尼婭不是沒地方可去，只是被某個人自作主張的帶到了這裏，而且，她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返回廢土，回到自己家人身邊了。
「想啊，」塔尼婭托起下巴，望向不遠處，那裏，有一群活潑可愛的小動物正在嬉戲玩鬧，「其實，我們在這裏也可以有人陪地。
」她低下頭，溫柔地看着劉囂，那雙閃爍着光芒的大眼睛裏，滿含愛意。
第53章 不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