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正無措該怎麼說的時候,病房裏忽然傳來花瓶摔在地上的破碎聲。
「啊!」
女人的怒吼,刺破耳尖。
顧妄琛立刻推開了病房的門,就見水果扔了過來,直接滾到了他的腳下。
顧妄琛往裏面走去,陸嬌坐在病床上,頭髮亂糟糟的。一雙眼睛通紅,幾乎接近崩潰。
陸嬌在看到顧妄琛的那一瞬,更是哭的說不出話來。
她完了,徹底完了。
顧妄琛不願意承認她的身份,如今她最得意的事業也沒有了!
她該怎麼辦?
顧妄琛擰眉,陸嬌一天比一天憔悴了,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出事兒。
顧妄琛撿起地上的東西,陸嬌便又丟下去。
顧妄琛不說話,只是反反覆覆撿起來讓後放到床頭柜上。直到陸嬌扔累了。
她不扔了,只是哭泣。
顧妄琛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他走上前,揉了揉陸嬌的頭髮以表示安撫。
見況,陸嬌哭得更凶了。
她跪起來,伸手便抱住了顧妄琛。似乎只有顧妄琛能給她一點安全感。
就在這時,陸嬌看到了門口走進來的楚綿。
陸嬌像是有了應激反應一樣,立刻吼道:「滾!滾出去!」
「阿琛,她要害我,她要害死我了!」陸嬌害怕的往顧妄琛懷裏鑽。
顧妄琛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是楚綿。他提醒道,「楚綿,麻煩你先離開。」
這句話讓楚綿感覺到十分陌生。
陸嬌雙手緊緊地攥着顧妄琛的衣角,不停重複道,「她要毀了我,阿琛,你知道嗎?」
「她先是扮鬼嚇唬我,然後把我送假雪蓮草的事兒公之於眾。緊接着又告訴大家,我的學歷是假的」陸嬌越說越激動,她雙手抓住顧妄琛的胳膊,對着顧妄琛說:「阿琛,就因為我得到了你。」
「她失去了你,所以,她要毀了我。」陸嬌的聲音堅定又有邏輯。
楚綿一點都不覺得,她此時是瘋的。
「楚綿!」顧妄琛又叫了楚綿一聲。
楚綿挑挑眉,對陸嬌道:「陸嬌,好好休息。顧家本就不願意你進門,你若是瘋了呵呵。」
楚綿嘴角揚起,那一個「呵呵」實在是太意味深長了。
誰會願意自己的兒媳婦兒是個瘋子呢?尤其是顧家那樣的家庭。
「楚綿!」顧妄琛怒喝着楚綿的名字。
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刺激陸嬌。
陸嬌聽到這句話,哭得更厲害了。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到楚綿的臉上。
她裝瘋賣傻?那她也裝瘋賣傻好了。
楚綿衝着陸嬌擺擺手,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關上病房的門,楚綿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但是這件事兒,楚綿還是得好好調查一下。
被他們不信任這不是大事兒,特麼一直背鍋就很煩。
楚綿去找了林衡水,問了林衡水接下來的處理方式。
林衡水決定先從監控調查起。因為這封匿名舉報信就是一大早出現在他辦公室的。
林衡水的辦公室還是挺隱蔽的,能找到他辦公室的,肯定是醫院的老油條了。
「往日裏誰和陸嬌最不對付呢?」林衡水喝着茶,推理着。
楚綿:「」你說呢。
林衡水不由得多看了楚綿一眼,而後輕咳了一聲,「換個方向哈!」
「當年誰是陸嬌醫學院同級的同學呢?」
楚綿:「」這不還是她嗎?
「誰和陸嬌的崗位相撞了呢?」
楚綿:「」
心外科兩個花瓶,撞了好像也是她吧?
楚綿:「林院長,你還是別推理了。」再推理推理,該給自己定罪了。
確實每一項都指向自己,這很難搞。
楚綿撐着臉,深深嘆了口氣,「大周末都不能睡個好覺。」
「那要不,你休假幾天?」林衡水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