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護士輕叫顧妄琛。
顧妄琛轉身,整個人身上泛着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護士吞了下口水,將手中的藥給了顧妄琛,「這是您的藥。」
顧妄琛嗯了一聲,不忘掃了一眼搶救室那邊,嗓音壓低,「怎麼回事兒?」
「哦,韓先生的父親心臟病犯了。」護士說。
顧妄琛皺了下眉。韓司禮父親心臟病犯了,楚綿為什麼會在那?
難不成酒宴那次之後,她成了韓家專職醫生了?
想到這兒,顧妄琛不禁冷哼了一聲。楚綿有幾把刷子?韓家竟也真的放心!
「顧先生,您的胃還是要多注意啊。三餐要按時。」護士叮囑道。
顧妄琛皺了皺眉頭,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聽到護士說的話,總是莫名想起楚綿。
楚綿這幾年真是沒少囉嗦他。
他偶爾酒局喝多了,就會被意森送回別墅。他喝的爛醉,胃又疼。楚綿就圍着他碎碎念,單薄的身影在廚房和客廳轉來轉去。
他每次都會問她,「楚綿,你累不累?能不能別管我?」
她總是溫柔地回答:「不累,我是你的妻子啊。這不是我應該的嗎?只是,顧妄琛啊,少喝點酒吧。」
他嫌她囉嗦,不願聽。
現在想聽,她未必會再說了。
顧妄琛揉了揉胃口,去要了一杯熱水,吃了藥。
韓城被搶救回來了,要住院觀察一下。韓司禮去辦理住院手續。
楚綿一個人陪韓城,給韓城摸了脈搏。
問題不大。
「楚醫生。」護士和楚綿打招呼。
楚綿點點頭。
護士說:「剛才顧先生來了。」
楚綿抬頭,嗯?「顧妄琛嗎?」
護士:「是啊。他胃病犯了,過來拿藥。」
楚綿餘光掃到了旁邊的一張藥單。
都是他常吃的一些藥。說實話,這些藥總吃的話,會沒有抗性的。
楚綿本想讓護士下次給他換幾種中藥成分的藥吃。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多嘴。
楚綿和韓司禮打了個招呼,打算先走了。
剛出醫院,便聽到有人喊,「有人要跳樓了!」
「這不是急診那個女的嗎?哎呀!快報警呀!」
楚綿循着聲音看過去。就見住院部大樓上,一個穿着病號服的女人身體搖曳着。
楚綿皺眉,腦子裏迅速閃過一個名字——陳枝。
是陳枝!
楚綿趕忙往上跑。
陳枝竟然要跳樓!
她眼底的求生欲望那麼強烈,她甚至不怕那個男人打她偷偷來醫院想治病,她怎麼會跳樓?
難道是那個男人又來了?
楚綿來到天台時,已經有很多人了。
醫生勸她,「陳枝,有什麼事兒我們都能解決,你別做傻事兒呀!」
「陳枝,別跳!我們解決事情,好嗎?」
楚綿擠進人群,天台的大燈很明亮,正照亮陳枝那張腫着的臉。
陳枝看到了楚綿,她會心一笑。
「楚醫生來了。」她說。
楚綿皺眉,這句話像是一根刺,也像是在跟她告別。
她仿佛在說:你來了,我便可以放心走了。
「楚醫生,對不起。」她輕輕說着。
楚綿的心更疼了,「陳枝」
她哽咽地提醒陳枝,「別往後退,別做傻事。」
「我早晚都是要死的。」陳枝的聲音顫抖。
楚綿搖頭,她腳步慢慢向前移動着。
「你說不應該把命掌握在別人的手裏,那我便把我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陳枝太悲傷了,這些話像是水一樣,源源不斷地朝着這些人涌過來。
「楚醫生,我走了。」說着,她轉身便要一躍而下!
天台上和醫院外紛紛傳來尖叫聲——啊!
這時,旁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