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則是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消失在眾人的眼中,然後在一偏僻無人的小巷子裏以頭搶地,抱頭痛哭,以至於破口大罵:缺德的師父啊!沒你這麼坑徒孫的!你咋不早點羽化登仙啊!
西方女王頭頂太陽王座之上,正插斜着一柄寶劍,寶劍之上刻着四個大字「禮尚往來」,女王冷若寒霜,用玉指輕輕抹去嘴角的那一縷殷紅的血跡。
春華樓前,猥瑣老頭蹲在街頭看向莽山,罵了句:這小王八蛋真會作死!死便死吧,偏要打擾了老夫看姑娘。
罷了罷了,誰讓我欠了葉春秋人情呢?念在當年那老傢伙在破境時幫了我一把又與那小王八蛋有「同好之誼」就走這一遭吧。
猥瑣老頭臨走時砸了咂嘴戀戀不捨地瞥了一眼樓內的姑娘,仰頭灌了口劣質的土燒。
謝饅頭站在村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既想着馬上跑去莽山找趙還真,又怕見到後趙還真狠下心不要自己了。
心急之下坐在村口哇哇大哭,王二娘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詢問着;
妮子怎麼了?難不成那不要臉的小渾蛋又欺負你了,當初就不該給那小白眼狼灌那幾口熱湯,凍死在山上才好哩,王二娘一如既往的毒舌。
謝饅頭聽到「死」字便止住了哭聲,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胖乎乎的小手一抹眼淚兔子般的竄了出去。
王二娘焦急地跟在後面,奈何腳力早已不如當年,不一會謝饅頭那小巧的身影便消失在她的視線當中。
莽山的山火還沒有完全熄滅,地面上還燃燒着火焰,還有一些燒得通紅的石頭,奇怪的是謝饅頭在經過這些時居然沒有留下一絲燙傷。
趙還真其實早就知道謝饅頭和別的孩子有些不一樣,謝饅頭和趙還真一樣從小長在莽山,可是小姑娘的身上從來沒有過長過凍瘡,莽山裏的寒冬出奇的冷。
謝饅頭剛學會走路時曾經不小心將手按在火堆里,山里缺醫少藥保不齊就會留下病根什麼的。
趙還真發現後心急如焚,急忙將她手給抽出來,發現除了袖口被燒焦以外並沒有任何的傷口,用清水一洗依然白胖。
趙還真對此守口如瓶,就連莽山的另外幾人都沒有提及過。
小姑娘就這麼一路跑過去,終於在山路之上發現了躺在地上冒着青煙的趙還真。
此時的他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好的地方了,胳膊大腿處的皮膚已經燒焦,折斷的肋骨外翻着,頭髮有一半的地方已經燒沒,臉上毫無血色。
謝饅頭見此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哭了一會見趙還真的胸口還在輕微的起伏,便吃力的拽着趙還真的一隻腳向着莽村的方向拖去。
小姑娘年幼力小,拖着趙還真十分的吃力,有時遇到陡坡可以說是走一步退兩步,儘管如此小姑娘也是咬着牙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此刻的謝饅頭第一次如此絕望,她想像不到趙還真死了,自己應該怎麼活下去,如果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看不到趙還真了,自己第一件事情該幹什麼。
突然遠處山坡的另一面出現一個猥瑣老人,令人驚訝的是老人腳下走過的土地火焰眨眼便熄滅,原本焦黑的土地變得一片生機盎然,青草與野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極速生長,並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外蔓延。
謝饅頭認出來正是那與趙還真一起蹲在春華樓里看姑娘的那位。
謝饅頭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飛奔而去並一把抓住了老頭的大腿涕淚橫流:救救~求~小姑娘情急之下說話有些不利索。
老人看着抱着自己大腿臉上滿是灰塵的小姑娘,眼神里沒了以往的鶯飛草長滿是對未來恐懼。
老人灌了口酒道:放心吧!我會救他的,誰讓我欠葉春秋的,不過救活了這小子還不一定是好是壞呢?
說完拍了拍謝饅頭示意她可以鬆開了,
誰知謝饅頭生怕老人跑了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老人無奈對着謝饅頭的腦袋輕輕一拍,小姑娘便倒在地上睡着了。
老人走到趙還真的身旁,嘴角一陣抽搐,順帶着瞥了一眼謝饅頭。
趙還真的傷勢本來就已經極其嚴重,又被謝饅頭這小丫頭就這麼滾來滾去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