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牽着錢芸的小手,擼起她的袖子和褲腳,雖說皮膚不白,上面的大塊淤青一樣清晰可見。
「小丫頭身上這些可都是你們家這兩個熊孩子打的,我們私下要求檢查你們肯定會說我們敲詐勒索,所以我們報警了,等警察過來一起協調吧!」錢芸的鄰居大嬸憤憤不平的說道。
一聽說報警,村長更加不淡定了,「哎,別啊,就這麼點小事,報警幹嘛?十歲的小孩子鬧矛盾,沒必要,警察來了,有損我們水和村的形象你們知不知道?」
「我呸!我是頭一次聽說警察造訪有損村子形象的,我看是村支書你啊,怕有損你的聲名吧?當個村支書,管教不好自家的孫子,孫子仗勢欺人,傳出去對你的影響不好,對吧?」
「你家娘們兒不還一個勁的喊着報警嗎,我們報了,等着警察來處理,看看警察處理的對象是誰吧!」
「我告訴你們,我老早就忍不了你們一家了,當個村支書,拿着雞毛當令箭,淨幹些中飽私囊的齷蹉事,連國家發給村里五保戶的錢都貪,老天怎麼不降道雷劈死你全家呢!」一個扛着鋤頭滿身泥巴的大叔在人群中憤恨開口。
村長吹鬍子瞪眼的指着說這番話的人,「我告訴你,不要捏造是非污衊好人啊!」
「還污衊好人,你算是個啥好人?你兒子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都是用的咱村子裏那個傻子錢成的吧?我兒子在s市都遇到他了,都當上總經理了呢,為啥他這麼風光不回來,兩個兒子還要交給你們帶?因為他在外面用的是錢成的名字!他自己的戶口啊,在這裏呢!」另外一個人也跳出來爆料。
「我的天,難怪錢成因為沒考上大學瘋了,天天在村子裏說他考上大學了,考的是省理工,他當年讀書那麼用功,是村子裏成績最好的,反而是村支書他兒子抽煙喝酒逃學一樣不落!」
「錢建國!你個畜生玩意兒,你配當人嗎?還村支書呢!你全家都應該去死!死了還得下地獄!」
村民們拿出臭雞蛋爛葉子往村長和村長媳婦身上砸,更有甚者直接挑了兩桶大糞過來潑他們一身。
兩個熊孩子在虞宜澤的壓迫感下不敢造次,看着他們的爺爺奶奶被眾人圍毆,他們怯弱的躲進了房子裏,住在村支書家裏的嘉賓們沒有一個人露頭,主打的就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小堇,那個村支書,真的作惡多端嗎?」艾菲好奇的問。
虞堇點頭,「對,你看他們家豪華的,就村支書的那點工資,六層小別墅,兩輛豪車,上哪弄?他這一家人,算是上輩子做了好事,換來的今生的福分,半生平安喜樂,兒孫滿堂,但是人作惡會消耗福分,福分消耗完,那消耗掉就是壽命了。」
「哦,那他們現在還剩下多少壽命呢?」
「快完了。」
聽到警車的聲音時,村民們收起了手中的臭雞蛋爛白菜,秒變熱心群眾,把錢芸帶到民警面前你一言我一語的才是述頌村長一家的罪孽。
村長和村長媳婦在一邊跳腳:「同志,不要聽他們胡說!他們就是見不得別人好過,污衊人呢!」
民警蹲在錢芸面前,溫柔的詢問了她幾個問題,再把村長家的那兩個小崽子帶出來,兩個熊孩子起初還在撒謊,後面越說越圓不上去,兩個人的言論還不一樣了,再加上有監控視頻作為證據,民警當即表示,讓村長家帶錢芸前往醫院做檢查,民警全程陪同。
錢芸的奶奶也從地里被叫了回來,看到一身傷的孫女,奶奶哭得撕心裂肺,聲稱是自己沒用,沒能保護好孫女,並央求民警幫孫女討回公道。
醫院沒有檢查出什麼毛病,就只能判定是輕微傷,由於兩個小孩都未滿14周歲,不具備法律效力,就只能進行口頭批評教育,要求其監護人賠償醫療費與精神損失費共計兩萬元並且寫下保證書,對受害人道歉。
出醫院時兩個小孩看錢芸的眼神恨不得衝上去殺了她,村長兩口子也是一臉晦氣。
解決完了錢芸的事,民警又接着開始處理兩個熊孩子虐殺別人家價值一萬塊的小貓的事,有購買發票和錄像證據,沒辦法,只能再賠付一萬塊錢出去。
短短三個小時,損失了三萬塊,村長兩口子那是叫一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