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白天明又捶胸頓足道:「這個高玉!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這種地方,若讓那些奇醜無比的夜叉住,倒還使得。像你這樣的美人,怎可受這等委屈!」
輕顰回身走到他跟前,遞過鈎刀,淡淡道:「當真無妨!他們師徒二人待我很好,我已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了。後山本就沒有閒置的屋子,他們將這間屋子打掃出來,已是難為他們了。輕顰並不覺的委屈。」
白天明只顧盯着輕顰看,卻忘了伸手去接那鈎刀。他見輕顰秀色可餐,便不停地咽起了口水。他盯着輕顰,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即刻便去求我爹,讓他給你安排個舒適的地方。」
輕顰見他過於殷勤,便垂下眼瞼,冷語回絕道:「真的不必了。」
白天明又殷勤道:「我叫白天明,是白勇的長子。我爹跟了山爺二十幾年了,他在山爺跟前,說話倒還有些分量。他一定能給你找一間舒適的屋子。」
輕顰聞言,心中一喜,不禁仰面求道:「既如此,那我要請你幫我個忙。求你煩請令尊告知山爺一聲,說我的身子如今已大好了,求他讓我離開這裏。」
白天明見輕顰情急,便哈哈一笑,誇口道:「這些小事,自然不成問題。」
見他說的胸有成竹,輕顰欣喜至極,連聲道謝。
白天明見時機成熟,便將那狐狸尾巴露了出來。他猛的抓住了輕顰的手,身子也緊貼了過去。輕顰驚慌失措,未及緩過神色,便覺他的手,已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上下摸了起來。他一面喘着粗氣,一面喃喃問道:「我為你辦事,你要如何謝我?」說着,她便將輕顰推到榻上。
輕顰未成想,在他一副正人君子的皮囊之下,竟隱藏着這樣一顆骯髒不堪的心。她只覺無比噁心,想奮力反抗,怎奈身子卻被他死死壓住,無法動彈。
螳臂何以能夠擋車!男人與女人,在力氣上的差距,素來都是懸殊的。不過眨眼工夫,輕顰便已被他扯掉了外衣,露出了肚兜。輕顰呼喊着,眼見着他扯下了系在他腰間的紅腰繩,輕顰的眼淚流了出來……
就在白天明以為自己必將得手之時,輕顰竟伸手摸到了榻上的那把鈎刀。她不假思索的用力朝他砍了過去……
白天明那淫賊倒是眼疾手快,他一個軲轆翻身站起,並未傷到要害。只手臂上,被輕顰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趕緊用另一隻手使勁攥住了傷口,仍有滴滴鮮血從他指縫間滲出。
他氣急敗壞的大罵道:「你個臭婊子!」揮手便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輕顰的臉上。登時,輕顰的嘴角滲出了鮮血,臉上也沾上了他的血跡。
他惱羞成怒,痛罵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貨色,不過是千人騎萬人挎的臭婊子!跟老子裝什麼清高!」
他指着蜷縮在榻上,衣衫不整又花容失色的輕顰,又罵了一通,便再也忍不住傷口的疼痛,也顧不得拿榻上的腰繩,便提着褲子走了。
臨走,他嘴裏還罵罵咧咧道:「你等着,老子回頭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