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校獨奏與三校交響之間是有一天的空隙的。
在這一天的空隙內,除了浙洲音樂學院那邊搞了非常多非常多的小活動,讓學校里各個社團都發動起來,讓他們自己準備節目吸引三校的師生外,就連那些講座大師課也不再是固定的內容,而是歡迎任何人上去演奏,教學。
算得上是一個很小的福利。
不過對於三校樂團的人而言,這一切都沒有什麼區別。
他們所有人都在努力地準備着他們的演出,讓他們的演出變得更為漂亮完美一些。
不,準確講,能不能變得更完美其實對於前兩所學校而言,並不是他們最主要的追求。
他們現在所想的,便是能不能將他們的演奏變得更銳利一點,讓他們的演奏給觀眾更為深刻的印象。
最起碼最起碼,要讓海音演奏的不那麼舒服,讓觀眾的腦袋裏不要只有海音的影子,一點他們的演出都沒有。
他們兩所學校的人,在聽到海音那邊人的獨奏音樂會後,便已經將自己擺放在一個挑戰者的位置上。
正如同一個攻防戰。
他們是負責防守的。
他們要讓他們的演出更為生動,更具有活力。
只有這樣才不會被海音徹底擊垮。
不管是浙洲音樂學院的周鋼聲,還是寧城藝術學院的江源,都是如此。
沒有任何一個人有奢望說自己能夠徹底打贏海城音樂學院和聲交響樂團,或者說打贏海音·和聲交響樂團的指揮陳秋。
正如同陳秋當年率領着的海音二團,不敢說穩穩打贏海音一團那樣。
有時候,學生的差距會比指揮的差距更大。
就不要說指揮之間的差距了。
就算他們兩人每個人都想着打贏陳秋,可是他們也不一定能確定自己的實力超過陳秋。
畢竟陳秋現在明面上的實力就足以給眾人無盡的壓力。
對於周鋼聲而言,陳秋的壓力來源於全國大賽帶着一群二團成員拿下冠軍。
對於江源而言,陳秋的壓力則是來自於陳秋帶着海音·和聲交響樂團成為海城第八樂團,並且被海城廣播交響樂團那個臭名昭著樂團邀請去演出了。
雖然兩個人對於陳秋實力的理解都不一樣,但是兩人都格外相同的,認為陳秋是這一次三校交流中,最為強大的boss。
不過也是
浙洲音樂學院在九校聯賽之中的目標是一個靠前的位置,以一個新學校的名義,去打贏那些老的學校,證明他們的實力並不弱,他們的目標差不多是第七名到第五名。
對於寧城藝術學院,他們以藝術學院第一的身份進入九校聯賽,他們的目標是前五,前四,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想要爭奪一下第三。
至於第一第二,他們想都沒有想過。
在場的只有海城音樂學院,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格外明確。
九校聯賽第一。
他們的一切都是向九校聯賽第一進發的,不管是樂團成員配置,又或者是各個樂器的配置。
因此,他們成為這一次交流的大boss,也屬實正常。
不過誰都沒有發現,他們被譽為這一次交流的大boss,陳秋在休息日這一天,究竟去了哪裏。
和很多人想像中的不同。
陳秋在這一日倒也沒有四處去參加各個活動學習,更沒有如同現充一般,成為社交達人。
他就是一個人在學校圖書館裏,隨便找了個地方核實一下自己手中的樂譜。
溫順的陽光透過圖書館的窗戶,輕柔的落在他面前的樂譜之上。
將他的側面照的透亮,聖潔。
他就這麼隨意地翻閱着手中的樂譜。
而坐在他對面的趙梓潼則是小心謹慎地低着頭,等待着陳秋的宣佈。
雖然陽光很是溫柔,但是她的心中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暖意。
她就如同在等待着宣判的死刑犯一般,等着陳秋的宣告,看看她究竟是死立執,還是緩刑。
陳秋手中正在核實的樂譜,是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