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看着面前的芮佳,嘴角不由得抽搐,他怎麼都想不到大晚上芮佳居然到他家音樂廳的門口。
這也有些太離譜了。
雖然知道芮佳最近可能很忙,聽說她一直在忙着工作,但是也沒有忙成這個樣子?
真的是
陳秋嘆了一口氣,伸手將芮佳背後的低音提琴給取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家音樂廳裏面,防止她的低音提琴磕了碰了。
畢竟一台琴最起碼都要一萬左右,就算差一點的,都需要七八千。
如果他沒有記錯,芮佳的這個琴好像是一個還算不錯的制琴師造的,時間也有十來年的歷史。
所以這個琴肯定是不能損壞的。
暫且不提琴本身的價值,這個琴壞了後芮佳肯定是要準備搞新的琴,低音提琴購買難度還蠻高的,不是那種琴行裏面隨便選一個就可以帶回家的。
回頭換了一台新的琴後,琴弦的位置也需要重新熟悉,也不是鋼琴那種一上手就能開始彈的。
如果琴壞了,這麼一套走下來,說不定一兩個月就沒了。
回頭她說不定還沒有辦法參加全國大賽,讓樂團的整體進度延遲。
所以在陳秋小心翼翼地將琴給放好後,不由得有些感慨。
還好芮佳倒下的時候是背着琴面朝地面倒下的,不是直接仰躺。
如果她仰躺,那麼就真的壞事了。
等確認琴放好後,陳秋才回到屋子門口,看着正趴在地板上睡大覺的芮佳,不由得嘖了一聲,伸手拽住芮佳身上巨大的外套,將她拖到了音樂廳裏面,隨便往某個座位上一丟,拍了拍手。
芮佳倒是睡得死,被拖了半天都沒有什麼反應。
嗯,最多就是將身體蜷了蜷,讓自己睡的更舒服一些。
看着芮佳舒舒服服地躺在音樂廳椅子上,陳秋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嘆了一口氣。
「這些都是什麼事啊,真的是,大半夜的準備睡覺了,怎麼還能跑過來到我家門口」
他搖搖頭,懶得多理會,只是在音樂廳裏面給芮佳留了一盞小燈後,便將音樂廳大門關閉,回到了自己桌子前。
原本只是想清醒一下腦子的,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已經消散大半。
他看着還有最後一點點沒有做完的樂譜,還有屋子裏的床,思索了許久,最終還是放棄強行入睡的想法,繼續回到自己的位置前,開始研究音樂上的細節,在樂譜上標記自己後面應當演奏的內容。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正睡在椅子上的芮佳,啪嗒一聲從椅子上滾到了地面上。
鋪着一層地毯的地面並沒有將她叫醒,她只是恍恍惚惚地以為在自己家一樣,側着身子繼續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
芮佳臉色灰暗地坐在陳秋家的餐桌前,頭不由得低下,半天不敢吭聲。
陳秋從鍋里給芮佳盛了一碗白粥,放在她的面前,又給她弄了一點小鹹菜後,啪嗒一聲坐在她的對面,端着一碗豆漿,面無表情地開口道。
「吃飯。」
「哦,哦」
芮佳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端起面前的白粥,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陳秋,試探性地搗了一點到嘴巴里後,發現他沒有任何反應,便立刻咕嚕咕嚕吞了一大口。
隨後便被滾燙的白粥燙到,連忙喝了一口豆漿恢復了一下。
她看着陳秋,表情格外尷尬,不好意思地將手中的白粥放下,對着陳秋撓了撓頭,憨憨一笑,打着哈哈道。
「額,那個陳秋指揮,粥有點燙,我,我先放在這邊涼涼?」
「嗯。」
陳秋抿了一口豆漿,淡淡地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說,芮佳的表情才變得更為尷尬。
她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怎麼了,一覺醒來居然躺在了陳秋指揮家的音樂廳裏面睡了一覺。
還好自己倒在了陳秋家音樂廳門口,如果倒在了其他地方,她感覺自己可能就完蛋了。
不過自己為啥會往陳秋家音樂廳方向走呢?
雖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