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懷遠口中得知,綠影迷宮也稱作小秘境,有大妖有秘寶風險高,便是許多散修進去有去無回也是正常,只是佔地不大,和真正的秘境沒法比。
方寄草摸着下巴想了想。
大妖見到了,秘寶沒見到。
風險遇見了,但好在沒死。
「這都叫你碰見了,可見咱們隊是要玩完了。」
張懷遠連連感嘆,陸無咎倒霉蛋加上方寄草這個惹事精,一旦放出牆外秘境,碰不見大妖才叫見了鬼。
「這叫大難必死必有後福。」方寄草拍拍須彌袋笑呵呵道。
他們的隊伍今早起的晚,肖明生因為昨夜和阿姐聊的太晚,也差點誤了時辰,所以等所有隊伍都出發後,他們兩隊就成了墊底的。
說話間,方寄草眼神掃到正趕超過來,即將要追趕前面隊伍的肖明生一行人。
方寄草喊道:「肖道友精神不錯啊。」
肖明生身姿一歪,差點失了定力從劍上摔下去,緊接着,張懷遠就看見這隊人馬一溜煙飛遠了,連頭都沒回一下。
「真是他救了你?」
方寄草鬼話連篇,昨夜他就不相信她說的話,但有外人在,該打的配合他都做到了,眼下四下無人,再問起來她總該說實話了吧。
「天機不可泄露。」方寄草微微一笑。
「我就知道。」張懷遠抱着手臂瞟了人一眼,加速滑到了原舟身邊。
後半程大家速度很快,不到半日就降落在了桃止山下的村莊外。
抵達的時間是下午,一落地,便早早有赤狐疫在下面等候,他們是來接沈淮安,順便認識一下接下來半個月內要護送的試煉小隊成員。
赤狐疫統一穿着勁裝,腰部線條流暢,袖口緊緊貼合手臂,沒有多餘的布料累贅,和試煉賽弟子們的衣着相差無幾。唯一不同就是衣服的顏色和紋路。
赤狐疫是月白底朱紅狐狸尾紋,試煉賽弟子的服裝則是通體月白,並無其他點綴,只有腰間玉佩上的圖形能分辨出來自哪個宗脈。
不知怎麼,方寄草跟着赤狐疫後面走的時候,餘光掃到了他們的表情,似乎帶着幾分不情願,還有一絲絲藐視。
不過他們是從獸奴中選拔出來的弟子,一直也不招其他宗脈待見,漸漸也就習慣了。
「仙師是嫌咱們不夠辛苦,特意派這麼多人來添堵的吧。」跟在沈淮安身後的年輕男子嘆了口氣。
走在他邊上的女子輕哼:「不知道是他們配合咱們,還是咱們配合他們,讓他們去殺妖,倒不如我多殺幾隻了。」
「謹言慎行。」
前面傳來冷冷的一句話,兩人對視了一眼,沒繼續往下吐槽。
剛才說話的女子往後瞅了一眼,心裏不大滿意:「掰開手指數數,能拿的出手的就那麼幾個,但願遇見妖獸別讓咱們衝鋒。」
這群宗門弟子幹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靠着在宗門裏比劃那兩下,以為出門就能幹一番大事業,結果真遇見大妖的時候,個個往後退,甚至還有為了逃避責任把自己打暈的。
作為屍身火海殺出血路來的七殺疫,頂看不上縹緲宗這些年收納的弟子。
「也就陸無咎還有點意思,都督,讓我去護衛他們隊唄?」
「我也去!」邊上的女子不依不饒,看着身邊人遞過來鄙夷眼色,當即挺起胸膛:「怎麼了,公平競爭。」
「我不說你也不提?明明是我先說的,既然公平就應該我去。」
「哼,去年就是你沒護好,所以陸無咎才扎了屁股。」想起淘汰原因,他們就想笑,只可惜去年她去護衛天機一脈,沒親眼看到,今年她一定不能再錯過笑料。
「那是他自己倒霉。」男子爭辯道。
「不用爭,你們都去。」
沈淮安說完,兩人也不吵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肚子疑問,平時只需要出動一個人守衛,怎麼規矩變了?
沈淮安說:「今年規則有變,一隊六人,各司其職,而且馭獸一脈多曾是獸奴出身,仙師說派兩個劍修穩妥些。」
「什麼?!」
「獸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