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雛形。
接下來為了完成尋找靈鳥的kpi,他們還需要準備香燭、面具、以及名號。
「出馬仙人怎麼樣?」張懷遠摸着下巴說道:「我小時候經常聽見家門口的散修給自己起這種牛逼轟轟的名號,貌似是山精降臨的意思。」
「不是不行,有點違和。」方寄草不好意思直說。
同樣的名號她剛開始進入斗魂賽的時候也聽說過,後來對方是怎麼被人埋汰的來着?
「給自己貼金都貼不明白,還出馬?大神吃空啊!還降臨在你身上,咋?你是啥大寶貝?天天葷腥沒少吃,還降這邊建議您直接右拐去醫館。」
方寄草不想讓人誤以為他們是行走江湖的騙子,這會給她的計劃帶來難度,雖然她的確是在謀劃些詐術。
「這樣啊我們是一個組合,有了!叫向錢看,向厚賺怎麼樣!兩個人的名號都有了,寓意也不錯。」張懷遠抱着膀子咯咯笑。
寓意倒是好寓意,但略顯輕浮。
方寄草嘗試自己想名號,她好歹也受過九年義務教育,起名這回事怎麼也比街溜子強。
彼時,她腦中開始回憶兒時背誦過的古詩,試圖從裏面精簡出一個比「向錢看,向厚賺」聽起來高大上的諧音梗,然而腦子裏唐詩三百首,首首都沒有。
「先去買香燭和面具。」方寄草說道。
「好嘞!」
同樣的貨品橋兩邊的價格足足差了一倍,二人為了省錢,回到地下城的交易市場花了一顆下品靈石買了三根香燭,老闆難得迎來買香燭的客人,一高興又送了兩頂牛頭馬面的面具。
面具上的牛頭歪歪扭扭,馬面的五官也是七扭八歪,材質低劣到稍微使點勁就能輕易捏碎。
但它免費,光是這一點就勝卻小貨品商鋪了。
方寄草這回全部穿戴好走上樓梯,暖陽當空,如同一團熾熱的金球晃的人睜不開眼。
她下意識用胳膊擋住眼睛,面具上唯一的縫隙也被遮蓋的嚴嚴實實。
「不許哭,不許鬧,再哭把你眼睛也毒瞎了!」
這聲音好熟悉。
方寄草微微側頭,從指縫間正好看到一個男人牽着一個小女孩正從樓梯口走下來,正是頭午見到的父女。
方寄草看着他,雖然面無表情,眼底卻流露出異樣的神采。
這女孩怎麼幹嘎巴嘴沒聲音?手腳也安分不少,這才剛過去了一上午,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看什麼看!小赤佬!」男人沖方寄草爆粗口。
面具下秀眉挑起。
人心隔肚皮,她當然知道人性的多面性,尤其在利益牽扯的情況下更為凸出。
但她只是換了件衣服,帶了個面具,此人的態度就全然不同,方寄草實在是不能不多想。
「向厚賺!」上頭人喊道。
方寄草側身的男人忽然轉身一百八十度,目視前方,好像被妖魔鬼怪攝了魂。
方寄草有點想笑,使勁憋着氣。
過了片刻,男人終於意識到自己被當成了猴耍,對着方寄草啐了一聲:「什麼毛病」
方寄草就是不吃教訓的人,假裝沒反應過來,抬頭又喊了一聲「這就來,向前看!」
轉身一看,對方果然自帶笑點,原地站着不動了,方寄草十分慶幸方才沒有明確拒絕張懷遠的起名主張。
經歷滑稽的小插曲,張懷遠帶着方寄草來到了外圍城人煙稀少的石頭河邊。
天啟城中央城的外圍和內城像是套環,內城顧名思義在最中間,外圍套在內城之外,是一片環形區域,然後是結界。
「好了,這裏沒有綠林也沒有人眼,最適合點蠟燭,幹嘛?你真要給死去的那些獸奴做法事?」
方寄草笑了笑。
沒想到當初的一句戲言張懷遠都記得如此清晰,法事當然要做,不過不是現在。
她走上前,點燃夾在石頭當間的三根香燭:「你幫着我看着點周圍,如果有人過來你負責支走。」
「妥。」
張懷遠沒多想,金丹仍舊在體內發揮着作用,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