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睡夢中男人被一陣陣咀嚼聲吵醒,迷迷糊糊中他伸手推了推睡在自己身邊的夫人,含含糊糊的囈語道:
「朱莉,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沒有人回答,而他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因為他伸出去的手所傳達回來的觸感明顯不對勁,這種滑膩粘稠的觸感怎麼可能會是人的皮膚能夠產生的?
男人猛的睜開眼睛,整個房間的景象都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帘,沒錯,是整個房間。
然後他就發現,睡在自己身邊的妻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巨大的怪異的淡黃色蠕蟲。
這隻蠕蟲全身上下都長滿了細密的肉芽,在它扭曲的軀體上緩緩蠕動着。
而這並不是讓他最驚恐的,最讓他驚懼的是,這隻蠕蟲頂部還長着一顆人的腦袋。
這顆腦袋他認識,正是和他朝夕相處的妻子,朱莉的腦袋。
此刻的朱莉夫人也像是察覺到了他的醒來,緩緩將頭扭了過來。
這下這位丈夫終於明白自己之前聽到的咀嚼聲是哪來的了。
這是因為朱莉夫人的嘴裏正在咀嚼一條手臂,而這條手臂,男人認識,因為這正是他的孩子甘迺迪的手。
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湧上心頭,男人發出了悽厲的尖叫,一邊尖叫他還一邊想遠離這個地方,距離這個怪物越遠越好。
可剛一動,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有些不對勁,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目前的形象。
一團巨大的長着雙手的蠕動肉塊,肉塊上不均勻的分佈着大大小小的十幾顆眼珠。
男人再次尖叫出聲,這次他聽清楚了自己所發出的聲音,那簡直就不像是一個人類能夠發出的嗓音。
朱莉夫人的頭轉過來看了這個巨大的怪異肉團一眼,然後就繼續轉回去咀嚼着自己心心念念的肉了。
學院,早晨醒來,厄洛斯阻止了希芙蕾雅準備給自己做早餐的舉動,而是親自下廚給希芙蕾雅做了一頓。
見到這位大貴族的繼承人,高貴血脈的擁有者居然親自為自己做早餐。
哪怕這種行為有失體面,但希芙蕾雅還是感動的雙眸晶亮,水汪汪的。
這惹得厄洛斯都沒吃早餐,而是先吃的她。
主要是希芙蕾雅雙手扶着餐桌的姿勢太誘人了,頂不住,真頂不住。
許久之後,吃了兩份早餐的厄洛斯,神清氣爽,心如止水的走出了希芙蕾雅所居住的公寓。
走了一段距離後,迎面走來了一個男人,正是那位拉里瓦特男爵。
仔細看去,這位拉里瓦特男爵嘴角的淤青還沒完全好,這是他慈祥的老父親給予的愛的巴掌嗎?
他這是被打完放出來了?還有,他手裏捧着的花是什麼個意思?
這位拉里瓦特男爵在見到厄洛斯在對面後猛的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了一絲怨毒。
他隱藏的很好,只是一閃即逝。
他先是對着厄洛斯恭敬行了一禮,然後就想低着頭快速從厄洛斯身邊繞過。
剛繞過厄洛斯還沒走出幾步,他就聽到了背後傳來的聲音:
「等等!」
拉里瓦特男爵身子一僵,強行穩定住自己的情緒,轉過身來姿態放的極低的陪笑道:
「殿下是有什麼吩咐嗎?」
「花不錯,給我!」厄洛斯隨口說道。
拉里瓦特男爵只感覺自己胸腹間湧出了一股氣,他眼中也是有怒意閃過,握着花的手更是青筋暴起。
「不可以嗎?」厄洛斯挑眉。
「哪裏!哪裏!」
最終,拉里瓦特還是決定忍耐,強壓下內心的憋屈,陪笑着將手中的花向厄洛斯遞去。
看着厄洛斯把花接過,他心都在滴血啊。
這可是他花費大力氣,大價錢從因蒂萊斯的皇室花圃里親自挑選的。
為了這事,他一大早的就乘馬車趕到了皇室花圃,只為了採摘最新鮮最美麗的花。
因為他今天被自己父親放出來了,可以返回學院了,所以他就想着給自己的未婚妻帶點驚喜,結果花被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