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隨着戎沛白幾人去了她的帳篷,其他人卻是各自去張羅自己的帳篷了,戎沛白興致勃勃的拉着王紫講東講西,一如既往的話多,而且是那種十句裏面九句都是廢話的人。
不過王紫卻和淡定,畢竟在同一個宿舍住着的時候,也沒少聽戎沛白念叨,所以默默的聽着,偶爾附和一聲,王紫只挑挑揀揀的聽,可那樣子卻相當認真,最起碼不像旗嫵月之流,聽幾句別說是打斷了,就是動手都是常見的。
「哎,現在我們的待遇是不是一日千里的退啊,以前有陣法的事情,王紫最起碼還能第一時間想到我們,現在可好了,陣法學院已出現,哪裏還有我們的份兒啊!要說徒弟,我們好歹也算是王紫的第一批乖徒弟吧!
只可惜造化弄人,現在王紫疼的都是自個兒學院的熊孩子們,不管我們了,把我們甩給後媽了……誒高思源你要死啊!誰讓你打我頭了!」
戎沛白從長天派的瑣事說到了他們幾個這幾年的境遇,被她添油加醋的說,倒也精彩,誰得了什麼成就,誰又得了家族的重用,誰又成了長天派內升職,或者演陣院如今多麼熱鬧,反正聽着也精彩。
只是說着說着不知道這麼就便了語氣,一副哀怨的樣子,別以為她太高興沒注意周遭,跟着王紫一道來的那十二個人她可都看見了,看他們的統一着裝,那分明是陣法學院的弟子!
哀怨中還帶着些羨慕,好像自己的待遇都被那十二個人搶走了,這會兒正自不平呢,只是說着說着,後腦勺被人拍了一巴掌,那個地方坐着的是高思源,戎沛白還沒回頭就炸毛的喊道。
「誰叫你亂說話的!」
高思源躲遠些說道,恰好躲過了戎沛白拍過來的魔掌,雖然是有那麼點不平衡的感覺,但是王紫也該跟過去告別了,她已經跟長天派、演陣院沒有關係了,戎沛白總是如此強調,自然不好。
況且他們已經為人師長,更是跟長天派絕技撇不開關係,該與之榮辱與共,如此一來,他們跟王紫之間的關係也該更單純,是單純的朋友,沒有門派和利益的牽扯。
現在王紫有了自己的陣法學院,他們明知道王紫是要弘揚陣法,這是他們都想做的事情,而王紫將它做到了最大,他們都改高興,這些沒營養的廢話自然不說為好,將長天派比作後媽也自然不妥。
「呵呵,就算我不叫你們,你們不也自己來了嗎?」
王紫卻笑道,抬眼看了看高思源,以前那個毛毛躁躁還有些膽小的男子,現在卻是已經如此沉穩了,雖然打打鬧鬧的活潑不改,但是那種成熟的氣質卻是怎麼都忽略不掉的。
「那你該不會猜到我們回來?」
聽了王紫的話,戎沛白迅速回身說到,也不追打高思源了,在見到王紫點頭後,戎沛白更是「嘖嘖」兩聲,連嘆自己的從來都沒有摸准過王紫的脈,反倒是他們,即便沒有消息,王紫也能對他們的行蹤一清二楚!
你說這是什麼差距?戎沛白每次想到都嘖嘖稱奇,曾經一個屋檐下住過,可之後王紫走的路,她當初可以一點端倪都沒有瞧出來!
「你們如今也算是長天派的寶貝了,雖然結界的事情上出不上力,但是陣法上,宇文華也會給你們機會來。」王紫說道。
戎沛白卻作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忽然有些痛心的說道:
「失誤了……失誤了失誤了
!宇文掌門竟然早有此意!他一定也希望我們跟你佈陣,可他偏偏不主動說,還是我們忍不住去求了宇文副掌門,宇文副掌門那個為難的樣子,說什麼演陣院不能一下子離開這麼多老師……可恨啊,那隻老狐狸,明明早就算準了,還害得我們賠上了好幾個月的假期,還要幫道兵院的弟子講陣,虧了……虧大發了!」
王紫見戎沛白忽然痛心疾首的樣子,想到他們竟然被宇文乾陰了,不由的好笑,宇文乾還是那般精於算計啊。
「司空師兄,我們要不要找宇文副掌門理論理論?好歹把假期收回來啊!」半晌,戎沛白忽然對司空長歌說道,還是不甘心啊。
司空長歌倒是淡定的瞥了絨配白一眼,那雙從容的眼中經過幾年的收斂,更加睿智,也褪去了身為弟子時的青澀,不急不緩的說道:
「宇文副掌門決定的事情,怎麼可能再收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