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裏。
郁少霆將沉畫放在馬桶旁,沉畫蹲在地上,手指緊緊扣着馬桶邊緣,劇烈的嘔吐起來。
郁少霆蹲在她身邊,將她長發撥到腦後,一隻大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為她順氣。
沉畫胃裏的酒全都吐了出來。
衛生間裏瀰漫着濃烈的酒的味道,氣味很難聞,郁少霆卻像察覺不到似的。
吐了好一會,沉畫才停下來,靠着牆渾身婚禮地癱坐在地上,微微喘着氣。
「還想吐嗎?」
郁少霆目光溫柔地注視着她。
「」
沉畫怔怔地沒說話。
郁少霆看了看她,結實的手臂將她抱起,邁開長腿走到洗面池旁,將她放在洗漱台上。
郁少霆接了一杯水給她漱口。
漱完口,他拿了條毛巾打濕給她擦拭嘴唇。
沉畫人有些呆呆的,靜靜地坐在那裏,任由他擺弄着。
難得她這麼乖,郁少霆看着她:「現在還難受麼?」
「」
「想不想吃點東西?」
「」
「還是想吐?」
「」
不管郁少霆說什麼,沉畫都不說話。
郁少霆黑眸暗了幾分:「你現在一句話都不肯和我說麼?」
「」
郁少霆皺眉,轉身要將毛巾放在架子上,突然沉畫白嫩的小手抓住他袖子,水汪汪的眼睛撲閃撲閃地望着他,嬌軟的聲音輕輕地道:「髒。」
「什麼?」
她聲音小,郁少霆沒聽清。
「髒。」沉畫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精緻的小臉寫滿嫌棄:「要洗澡。」
顯然,她還醉着。
不過人雖然醉了,卻還能看出自己衣服髒了。
傻乎乎的。
卻可愛得要命。
郁少霆發誓,他真的只是為了給沉畫洗澡。
但是他這樣想的時候,沉畫已經被他剝光衣服坐在浴缸里,雪嫩的嬌軀慵懶地靠着浴缸邊緣,被熱水浸泡的肌膚呈現出一層誘人的淺粉色,水珠落在她如凝脂般的肩上,濃密的睫毛濕漉漉的,貓眼兒似的眸子微微閃爍着。
這種時候她嬌嫩的肌膚愈發顯得水靈,半張臉上醜陋黝黑的蟲印也愈發明顯,但郁少霆並不覺得恐怖。
在他眼裏,沉畫從未變過。
郁少霆幽暗的目光落在水下沉畫誘人的身軀上,目光緊了緊,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衣服也被熱水打濕了,單薄的布料緊緊貼在身上,噴薄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散發着無形的禁慾的張力。
浴缸打開了按摩功能,溫熱的水流沖刷着沉畫的身體,她小扇子似的睫毛顫了顫,粉唇溢出一聲舒服放鬆的輕聲。
她吐了一場,醉意卻沒消散,泡在熱水裏的身體綿軟得厲害,朝浴缸下面滑去。
她身體就要滑入水中,郁少霆大手一把抓住女孩雪嫩的肩,將她從水裏撈起來,沉聲道:「小心嗆水!」
沉畫小臉上掛滿水珠,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郁少霆?」
「這會清醒了?」
郁少霆掀起眼皮看她,捨不得她肌膚細膩的觸感,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她肩上輕輕摩挲。
沉畫微微歪着頭,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郁少霆目光微暗:「你男人好看麼?」
沉畫盯着他看了一會,開口道:「你不是我男人。」
郁少霆微微一怔,眼神瞬間陰鷙了幾分:「我不是,那誰是你男人?」
她要是敢答切爾西家族的那個什麼斯或者說沈千文,他掐死她!
沉畫咬着唇,眼裏閃過一抹落寞,轉過頭看向另一邊:「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郁少霆好看的英眉一挑,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說的還是他。
不過他還是要為自己辯解:「我沒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的女人只有你!我告訴過你這點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