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市區,沈千文租了輛車,兩人抵達小鎮時已經是晚上。
何強的家是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
「他該不會又不住在這裏了吧?」
沉畫皺着眉看着房子漆黑的窗戶,這裏看上去像很久沒人住過。
「我去找人問問,你在這等我。」
沈千文走去隔壁鄰居家,過了一會走出來,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她:
何強住在這裏,不過他們來的不巧,何強三天前又去賭了,但是這人有個規律,每隔五六天會回來一趟。
「他在京城不是把拆遷款都賭沒了麼,這個人有工作嗎?」沉畫皺起眉。
沈千文早就打聽過這點,神情有些嚴肅:「我問過了,何強在這裏住了十幾年,沒人見他工作過,但他好像不缺錢,他經常說自己是賭神,贏了不少錢;我覺得他的錢來源有問題,這個人可能真的知道什麼,看來我們要在這住幾天等他回來。」
開賭場的富豪多得是,但是想靠賭博成為富豪幾乎不可能。
何強不是這個小鎮的人,從京城跑到偏僻的小鎮居住,嗜賭如命卻不缺錢,這很奇怪。
「看來我們要在這裏住幾天等他回來。」
沉畫擔心錯過唯一的線索:「這個人行蹤不定,我們租隔壁的房子,在這裏守着,不能再讓他走了。」
「好。」
兩人來到隔壁,沈千文拿出一大筆錢,提出要租房子。
房主其實早就注意到他們,他們這麼窮的地方很少有外來人,一聽沈千文的話馬上高興地答應了。
但是,這裏只有一間空房子。
「只有一間?那算了,我們還是去住酒店吧。」沉畫道。
「你們不是夫妻麼,幹嘛還要分房睡?吵架啦?哎喲,小兩口吵架更不能分床,帥哥你今晚哄哄你媳婦,明天她就原諒你了,再說了,我們這種小地方哪有酒店。」
房主怕這筆難得的生意跑了,推着沉畫朝樓上走。
樓梯狹窄又老舊,沉畫被推得差點摔倒。
沈千文眼明手快摟住她的肩,把人帶進懷裏,關切地問:「小畫,你沒事吧?」
這裏空間窄,兩人身體貼得很近,沉畫鼻尖幾乎貼在沈千文胸膛上,獨屬於男人的好聞氣息撲面而來。
這個味道和她熟悉的郁少霆的氣息完全不同。
沉畫愣了下,腦海中莫名閃過郁少霆霸道冷峻的面容,伸手推開沈千文的手,往後退開一步拉開距離。
她淡淡地道:「謝謝,我沒事。」
她疏離的語氣,後退的動作,都是刻意避嫌。
已經反感他的接觸了麼?
沈千文皺了下眉,收回摟過她的手,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裏,轉頭有些不悅地看向房主:「你慢點走,別推她。」
「美女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呵呵,這個就是你們住的房間,你們進去吧,我去給你們拿被子。」
房主幾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便走了。
沉畫來到房間門口,只見房間不算大,但也乾淨整齊的房間,她皺着眉看着那張不大的雙人床。
「你趕了幾個小時的路也累了,進去休息吧。」
身後響起沈千文溫柔的嗓音。
沉畫皺起眉回頭看他,卻見沈千文笑了下,仿佛猜到她要說什麼,在她說話之前開口:「晚上你一個人睡,我去車裏睡。」
「還是我去車裏睡吧。」
沉畫趕緊道。
「你一個女孩子就別跟我爭這個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去找人。」
沈千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等她說話,便轉身下去了。
過了一會,樓下傳來他向房主要被子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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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文主動提出去車裏住,解決了他們必須要一起住的麻煩。
沉畫走進房間,坐在床上鬆了口氣。
沒過一會,房主給她送來乾淨的被子和一些飯菜。
沉畫餓極了,農家飯雖然賣相不好看,味道是真不錯,她飽飽地吃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