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城頭上面的守軍也有些古怪啊,那歡呼吶喊的模樣怎麼有些牽強?這樣說來,這遙城裏面的領軍將領誰都有可能,偏偏就不可能是本來的守將張茆!!!難道!!!」
一念及此,林封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假如是這樣的話,那麼很可能面前的這一切就是個莫大的陷阱啊!只是西戎人怎麼可能做得出來這麼大的陷阱??倘若他們有這樣的能耐,乾脆直接打到鄴城裏面去就是了!
「那麼,唯一的假設就是這樣了,呂羽最近又是封王又是勝仗,已經將某些人迫得可以說是實在是喘不過氣了,這些人索姓要殊死一搏,不惜與敵國合作,那也就是說,西戎這一戰的目標既不是什麼遙城,也不是什麼閭郢!根本就是呂羽這個人!!
呂羽一死,對於北齊太子來說,他的位置便安若磐石,
呂羽一死,對於西戎來說,則是少了一名未來的名將大敵,
呂羽一死,對於青室陰鬼器來說,則是可以拿到價值數億兩白銀的吞蛇神器,
呂羽一死,殺他的人更是瞬間名揚天下,
呂羽一死,**墳塋當中的龍氣也立即若無本之木,無泉之水,便只能被其餘兩股飛走的龍氣吸收蠶食!
正因為呂羽死掉以後,居然有這麼多的好處,所以,才有了如此周密的一個殺局,如此陰損的一個埋伏!!!
「幸虧吞蛇本軍未動,還來得及。.」林封謹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的策馬沖了過去。「只要吞蛇本軍不動,呂羽身邊的這一支嫡系部隊在,那麼他就很有機會突出重圍衝殺出去。」
林封謹狠狠的抽打着馬**,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中軍,卻見到了呂羽已經穿戴上了一身黃金甲冑,可謂是威風凜凜,正要跨上他的那一頭汗血妖駒。
「等一等!!遙城裏面有詐!!」林封謹已經遠遠的高呼了出來,然後他直衝到了呂羽的面前,大口喘息着道:「王上請迅速往西面突圍,遙城當中必然有詐。」
呂羽忽然取下了頭上的金盔,但林封謹看他的臉色,卻是十分平靜,絲毫都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林封謹忍不住愕然道:
「王上......你原來知道這是個騙局。」
呂羽微微的昂着頭,初升的陽光照耀在了他的面頰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高傲和從容,他卻是微笑着道:
「我當然知道,你也太小看我了,不就是炊煙未升的破綻麼?還有城頭上面搖旗吶喊的兵丁也是太不專業了,走路的時候一搖一擺的,申殘的手下也太蠢了些,演戲都不大會。你林封謹能看得出來的東西,難道我就看不出來麼?」
林封謹聞言卻是大吃一驚道:
「申殘??天下六大名將之一的狂風將軍申殘?」
呂羽哈哈大笑道:
「當然,西戎人不出動申殘,哪裏有把握可以留得下來我?遙城這個陷阱,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林封謹忽然冷靜了下來,認真的道:
「既然是這樣,王上還要出戰?要知道,你只要逃回鄴都,這一戰就勝了。」
呂羽一笑,笑容當中有說不出的譏誚:
「逃回鄴都又怎麼樣?向一條狗那樣向着老頭子要骨頭吃嗎?他難道就能主持公道不成?」
林封謹頓時為之語塞,呂羽昂然道:
「我從小到大,都是面對着貌似不可克服的困難一路殺出來的,一直都是迎難而上,硬生生的闖到了現在的位置上,從未退縮,也從未懼怕!!」
「我的字典裏面,更是沒有逃這個字!我命由我不由天!!比這最艱難的時候,我也挺過來了,何況現在身邊有着神器,有着夥伴,還有你這麼一個最好的軍需官?擋在我面前的是人,那麼我殺人!擋在我面前的是地,那麼我裂地!擋在我面前的是天,那我就捅天!!」
他說完這句話,重新套上了自己金盔,跨上了馬,然後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虛抓向了天空!!
緊接着,就見到了那把天下聞名的吞蛇神劍,那一把被呂羽用自己血肉精氣溫養的神兵,慢慢的從右手的掌心當中「吐」了出來,緊接着,呂羽胯下的汗血妖馬一聲長嘶,化為了龍馬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