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吃東西的地方叫做食肆,其實就和後世的大排檔,燒烤攤差不多,賣的東西也是以海產為主,而住的地方叫做居屋,是不賣任何吃的東西,不過卻也會提供"se qin"的服務,兩者之間分得十分清楚。
林封謹和野豬兩人順着街道走走看看,發覺所過之處,無論是食肆和居屋的生意可以說都是好到爆,更是有不少新開設的居屋,草創的痕跡很濃,一樣也是人滿為患。
兩人在街頭上面踱步了好一會兒,卻是碰到了熟人,卻和林封謹沒什麼關係,乃是野豬的朋友,這人卻是跌倒在了甲板上,眼見那若風暴一般來襲的魔鬼飛魚群來襲,只道自己今日會死在這裏,卻沒想到野豬擎着老大一面的盾躍了出來救了自己。
這水手孫二從此就對野豬死心塌地了,有道是仗義多為屠狗輩就是說的他這種人,沒有念過什麼書,卻是將恩義看得比什麼都重!恢復了以後當場就給野豬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說自己的命以後就是野豬的了。
此時孫二見到了野豬,自然是說什麼也要將野豬哥拉進去喝上一杯再說,野豬卻也是在吃喝方面抵抗力很差,加上兩人本來也就打算上岸來吃些東西的,便直接進去坐了。
這食肆當中的環境其實也很簡陋,粗陋的木板桌子上面甚至簡單得還有沒有剔除過的毛刺,長長的木頭凳子倒是被無數個屁股坐得十分光滑,一張桌子和兩張長凳就可以坐下十來個人。
林封謹一坐下後就知道,很顯然,這木板桌子是最近幾天才訂做的,而板凳則應該是老闆自己家裏面用的臨時拿來頂一頂,可見最近的七八天裏面,自己商隊帶來的漩渦效應帶給老闆的福利也是很大的,生意都好到了要加桌的地步了。
林封謹改扮得也是十分到位,所以旁人都沒認出他來。為了避免麻煩,甚至索性人家問話就「啊啊」外加比劃幾下裝啞巴,所以也根本沒有人看出什麼破綻。
很快的,點的東西就都被端了上來,烤得黃酥的秋刀魚上面擠了幾點橘子汁,雖然調料很簡單,但是新鮮的秋刀魚結實無比的肉質卻是加分不少。
而碳烤的牡蠣端上來的時候。就是很簡單的用炭火烤熟,灑上一點毛毛鹽而已,不過拿起來先是淺啜一口,立即就感覺到表面有一層清甜的汁水迅速的湧入到了嘴巴裏面,這種清甜的感覺,只可能是活着的生蚝被烤熟以後才會品嘗到。只要死掉的生蚝拿到上面烤的話,這汁水就是很腥了。
這一處食肆老闆的手藝也就是一般,甚至串着的烤蝦都烤得有些焦,而現在香料的成本極貴,所以調味品也就是鹽巴而已,不過勝在取材足夠的新鮮,所以味道真的是算得上很不錯了。
這時候忙得氣喘吁吁的老闆又搬了一壇酒過來。苦笑道:
「各位客官,這一罈子末等雪露已經是最後一壇了,本來小店就不做這樣的昂貴酒水,卻是這幾天剛剛運來的,小店也只是進了三壇,這已經是最後一壇了,再要真的沒有了。」
林封謹聽老闆說這雪露酒似乎很好喝的樣子,並且看周圍的眾人也都是滿臉猴急。便倒了一杯嘗嘗,一喝之下,發覺這酒清爽純淨,有着濃郁的芬芳,更是喝下去以後有一種淡淡的感覺,就仿佛是冰雪慢慢的在臟腑裏面溶解的,真的是難得的飲品。
並且聽老闆說。這只是末等的雪露,也就是說,還有三等,二等。一等,特等的?那又該是什麼味道?一念及此,林封謹忍不住都有幾分興奮了起來,自己的七沖門倘若能夠順利的破關,搞不好要着落在這玩意兒上啊!
一干人吃喝完了以後,拋下銀兩結賬就走,這一次遠洋航行利潤恐怖,又是有着極大的危險,所以船員的薪俸極高,吃吃飯這種小錢都完全沒有看在眼裏,旁邊的本地人看了也是好生的羨慕。這時候天色已經是徹底的黑了下來,林封謹又和野豬在街上逛了逛,這才回到了船上。
一回到了自己的船上以後,林封謹自然是一呼百應,很快就拿到了剛剛喝的雪露酒的資料,一看頓時下了決心一定要搞一壇雪露酒來喝喝看!因為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頂級的雪露酒一定可以衝破自己的桎梏!
原來這雪露酒乃是東夏國師王猛門下的不傳之秘!據說釀造的原料之一,便是每年白頭聖山上的第一場初雪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