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謹這時候也是十分狼狽,腦袋上被碰出來了一個大包,臉上也是刮擦出來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被打飛出去的時候腦海裏面都是一片空白,直到現在才緩過勁來,眼前都是金花亂冒,渾身上下也是劇痛難忍。()
這時候,虧得天狼爬了過來,從林封謹的懷中掏出來了幾粒藥物塞進了他的嘴巴,林封謹才喘息了一會兒重新站了起來,只覺得胸口悶得慌,咳嗽了幾口,吐出來卻全部都是鮮血。
天狼此時卻是沉聲道:
「主人,咱們要趕快離開這裏才行,那些變異毒蚊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林封謹晃了晃腦袋,舉起來了左手,發覺須彌芥子戒依然是在持之以恆的閃耀着光芒,他此時一瘸一拐,艱難跋涉着走了過去。發覺這巨大的驪山奴已經是仰面朝天臥倒在地,雙眼裏面的紅光已經是徹底的消失,並且頭上的巨大凹坑處,也是出現了明顯的破裂痕跡,從中還流淌出來了一股烏黑色的液體,氣味十分難聞。
「來幫幫忙。」林封謹咳嗽了幾聲,吃力的對天狼道。
兩人便聯手將驪山奴腦袋上凹陷處的金甲給撬開,露出來了一個大概人高的孔洞,發覺這廝的腦袋裏面十分詭異,居然全部都是類似於蜂窩那樣韌密而結實的軟件結構,有些像是血肉,又有些像是塑料一般的東西,並且還有一些像是爛掉的豆腐似乎的玩意兒,那腥臭的黑水就是從中流淌出來的。
林封謹猶豫了一下,而天狼卻是很乾脆的爬了進去。
緊接着,林封謹就聽到了裏面傳來了「稀里嘩啦」的一連串響聲,他忍不住有些擔心天狼的安危,急忙出聲詢問,結果沒過多久,就見到天狼從裏面爬了出來。體表越發被腐蝕得厲害了,手中卻是握着一塊拳頭大小,仿佛陀螺一般的東西,見到了這玩意兒,須彌芥子戒的光芒閃耀得更急了。
天狼見了這一幕,便道:
「我本來也是在疑惑,這須彌芥子戒為什麼就成了絕響,原來如此,乃是用杻柳的果實製作的啊,而杻柳已經絕跡了幾千年。自然是做不出來了。」
林封謹疑惑的道:
「杻柳是什麼東西?」
天狼道:
「杻柳又被稱為是陰陽木,甚至比扶桑木之類的東西更罕見,它的根系有奇特的力量,可以跨越人間界和冥土的距離,從冥土汲取力量,卻是在人間生長,所以,在上古時期,杻柳附近多有靈異之事。並且要與冥土交流。也是往往需要杻柳這種東西。」
「正因為需求得十分大量,所以杻柳絕種起來的速度也是十分驚人,這驪山奴為什麼隔了數千年還能自由運作?便是因為它的能源系統是藉助這一顆杻柳木雕刻出來的核心,從冥土當中吸收能量。而杻柳木可以跨越界面吸取能量。便天生能克制空間障壁,所以結出來的果實便能自成一體,開拓出來一團空間,稍加利用加工。便是須彌芥子戒。」
這時候,天狼便將那一塊杻柳木雕刻出來的陀螺狀內核遞了上來,淡淡的道:
「萬物自有靈性。過了這麼數千年,這兩件物品也都有了自己的基本靈性,它們相互吸引,便是因為感覺到了同類的存在而倍加孤獨,主人你將它們放在一起交流一會兒吧,應該是有益無害。」
林封謹便將須彌芥子戒和那內核放到了一起,頓時就見到上面的白光都是此起彼伏,隔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仿佛是隔絕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友在述說別離的衷腸,林封謹將其分開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異象,不過一查看須彌芥子戒內部,發覺空間居然都擴大了三分之一,這端的是意外之喜了。
這時候,天狼忽道:
「主人,把那杻柳木內核給我,我去將其安裝回去,現在身上的這一具軀體已經快要不行了,那吸取天地靈氣的法陣被破壞殆盡,我的儲備能量很快就要耗盡,我試試看能不能控制這大傢伙。」
林封謹吃了一驚道:
「這玩意兒都這麼破爛了,你還能嘗試控制?」
天狼道:
「這驪山奴被破壞得最厲害的還是頭部,而頭部則是控制中樞,正好是我們可以取代掉的一部分,軀體的損壞並不嚴重,完好度至少也是在七成以上,沒道理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