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五行生剋當中,素來都是有火克金的說法,商斯的這一道劍氣,說到底也應該是庚金之屬,遇到了號稱是火中之精的三足烏吐出來的五味真火,便是恰恰的遇到了要命的克星,雖說依然是在持續的頑抗當中,卻也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沒過多久就被熔煉成了幾縷黑氣飄飛而去。◇↓
緊接着,這三足金烏噴出來的火焰便直入到了野豬的傷口當中,燒得皮肉「滋滋」作響,不過野豬看起來卻是沒有多少的痛苦,因為這三足金烏對火焰的操控那是與生俱來的天分,神妙無比,就仿佛是魚會游泳鳥會飛翔一樣,與後天研究出來的控火術在精妙之處可以說是不可同日而語,它噴出的火焰,主要便是針對野豬傷口上的腐肌爛肉,還有膿液瘡毒去的,燒去了死肌,灼閉了血管。
等到了三足金烏停止了噴火以後,野豬再自行的塗抹上了隨身攜帶的傷藥,頓時就覺得傷口處一陣清涼,他隨身攜帶的傷藥不消說,都是林封謹不惜成本特製的,千金難買,這時候沒有了那股惡毒的劍氣,頓時就發揮出來了藥效。
不過,有道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野豬的傷勢雖然有了起色,恢復力驚人外加靈藥輔助,卻也不可能立即就能滿血復活保持戰力的,這樣甚至傷及到了內臟的傷勢,距離徹底的恢復自身的戰力好歹也要休養十來天吧,而迫在眉睫的是,追兵隨時都可能到來!
有道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便是指的林封謹一干人當下的這情況。
好在這時候,那三足金烏瀟灑的拍拍翅膀,然後便飛到了樹叉上面,歪歪頭,看起來仿佛是在示意林封謹等人跟隨着他走一樣,林封謹試探性的朝着前方走了幾步。果然見到了這鳥兒繼續往前飛,見到林封謹不動,便煩躁的拍拍翅膀,仿佛在催促。
林封謹見到果然是這麼回事,頓時便讓石奴回到了天狼的體內,讓他攙扶着野豬前行,跟隨着這三足金烏而去,逶迤跋涉出去了十幾里之後,便聽到了前方有水響的聲音,然後便見到了前方的峽谷當中。赫然有一條湍急的河流在嘩啦嘩啦的響着,這條河叫做裹力河,水量十分充沛,在河邊赫然有一個很大的木料場,裏面的木頭已經是堆積了不少。
這裏乃是專門採集木材的場子,等到初夏雨水變多,河流水量充沛的時候,就將木材紮成大排,順水沖流下去。不過此時時節未到,河水不豐,放排很容易被撞散掉,所以就將砍伐下來的木材堆積到了這裏。
林封謹一眼就看到了這場子在岸邊的碼頭上。停泊着幾艘小船和木筏,他頓時便是眼前一亮,心領神會,就對準了那邊的碼頭大步走過去。
不過能在這樣荒僻的地方伐木放排的。也都不是什麼良善的人,和後世的黑煤礦差不多,主持的人都是將那些死命壓榨工人的惡徒。西戎更是有奴隸的存在,因此這裏的每一根木頭上,幾乎都縈繞有累死的亡魂,為了避免奴隸逃走,還養了七八條惡狗在裏面。
感應到了林封謹等人靠近,自然是裏面圈養的惡狗先叫嚷了起來,這些人先是聽到了狗叫聲,接着就有人探頭一看,喝罵着沖了上來,提刀持槍的格外兇狠,林封謹只覺得腦海裏面劇痛無比,捂住了額頭,噓出了一口長氣道:
「殺了。」
頓時,天狼和水娥便是同時出了手,天狼雖然只剩餘下來了一隻完好的手臂,但對付這些普通人當中的惡棍還是綽綽有餘的,何況還有水娥在旁邊幫忙?因此可以說是一照面,就直接被天狼的鏈子槍刺倒了三個,接下來水娥持咒完畢,平地里又射出來了五六根冰刺,將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打手又刺倒了三四個。
但凡沖在前面的,都是好勇鬥狠,平時在這小團隊當中就表現得格外兇悍的,結果這幾個人一死,頓時剩餘下來的人立即就是心膽俱寒,發一聲喊丟掉手裏面的傢伙轉身就逃,後面的一個首領模樣的人跳着腳痛罵,卻也是攔也攔不下來。
這等烏合之眾,肯定是一擊即潰的,此時發生的這種事情,其實也是林封謹預想當中的結果,此時林封謹感覺腦海裏面疼痛稍緩,便是彎腰下來,抓住了旁邊人丟掉的一把刺叉,拿在手裏面掂了掂,然後猛然一個大跨步就將其拋擲了出去。
這把激射而出的刺叉,立即就閃電也似的穿透了一名奔跑當中的打手的背心,刺叉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