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總在外面磨|蹭了很久,慢騰騰回到包間,卻發現包間裏陰風陣陣。
怪嚇人的。
司總不明所以,抖着膝蓋看向金紳。
才十來分鐘的工夫,太子爺這又是怎麼了金紳已經後悔得不要不要的,無奈地朝司總攤攤手。
司總還是很有眼力介的,試探地問:「晏總,我看今天有點晚了。
也是我不好,遲到這麼長時間,項目的事,不如改天再談」晏承之點點頭,「嗯,改天金紳會跟司總約過。
」……從凰庭出來,外面天色已經全黑透。
晏承之的心情就跟這天色一般,烏壓壓的,完全高興不起來。
金紳沉默地在前面開車。
他搞不懂老闆的心思。
未來老闆娘是個什麼操作,他更加搞不懂。
還是不瞎湊和了,真是越幫越忙。
一言不發地回到公寓。
晏承之一進院子,就看到已經那一池種好的睡蓮。
他的公寓位置環境清幽,此時萬籟俱寂,偶爾只聽得到雨後水滴從樹葉上滴落地面的聲音。
晏承之的心情卻一刻都平靜不下來。
金紳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晏總,種植睡蓮的那位花匠已經說過,這個冬天,睡蓮開不了花。
」晏承之臉上沒什麼表情。
想到原本開得燦爛的那一大片白玫瑰,他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差勁,沉沉的黑眸深不見底,仿佛在回憶着什麼。
過了好一會,他才淡淡地擺手,「你先回去吧。
」「那晏總您早點休息。
」晏承之回到客廳。
客廳的燈開着,垃圾簍里有瓜子殼,有水果皮。
江度的那個日記本,還攤開擺在茶几上。
江敏敏今天又來過了。
這丫頭,總說多緊張她的哥哥,卻每次都不小心把日記本落在客廳。
晏承之伸手,原想着替江敏敏收好。
但他極度厭惡這個日記本,手伸出去,最終沒有碰到日記本,轉身上了樓。
洗過澡出來,晏承之看到放在床邊櫃的戒指,眉心又擰起來。
剛才,他應該讓金紳去查一下,是哪個野男人把陸明月送回家的!……野男人封勻庭在別墅待到九點多,小希都睡着了,江行風催促好幾遍,他才捨得告別離開。
陸明月送他出去,回來時,發現江敏敏進了她的臥室里。
「敏敏,你在做什麼」聽到陸明月的聲音,江敏敏似乎嚇了一大跳,連忙轉過身,又迅速把雙手藏在身後。
陸明月覺得奇怪,「敏敏,你手裏拿着什麼東西」江敏敏似乎有些怕,不停搖頭,「沒什麼,明月姐姐很晚了,我回房去睡覺啦。
」「讓我看看你在藏什麼東西。
」陸明月不贊同地拉過她的手,「你要是喜歡什麼,跟我說一聲,我送給你就是,不用遮掩……」她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因為,江敏敏的左手無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正是陸明月前幾天從泳池裏撈上來那一枚。
這是晏承之送給明月的求婚戒指!「敏敏,你……」看着陸明月震驚到瞳孔微縮,江敏敏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
她極力壓下眼裏那抹陰沉算計,再抬頭時,已經變得一臉的無措,「姐姐你不要誤會,我就是見這枚戒指漂亮,有些好奇想戴戴看,你不要生我的氣。
」陸明月雖然對江敏敏無底線的好,但是——這枚戒指就是她的底線。
她還是有些生氣,「敏敏,別人的結婚戒指,你怎麼能隨便亂碰」「對不起。
」江敏敏看起來都快哭了,她一邊摘戒指一邊反覆道歉,但奇怪的是,戒指似乎很難脫下來。
江敏敏折騰了好一會,才把戒指摘下,卻因為太過用力,戒指被甩到地上,一下子飛進了床底下。
陸明月低呼一聲,連忙趴到地上去找。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敏敏也跟着幫忙找戒指。
好不容易把戒指找回來,卻因為剛才那用力一甩,戒指上有顆細鑽掉了出來。
江敏敏哭着道歉。
「好了,我明天拿去珠寶店修一下,沒事的。
」陸明月壓下心頭的難過和心煩,耐心安慰她,「但是以後,你不能再亂拿我的戒指了。
」「嗯。
」江敏敏重重點了一下頭,之後就帶着愧疚的表情跟陸明月道了聲晚安。
一走出去,江敏敏滿臉無辜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古怪的笑容。
帶着幾分病態和偏執,叫人看了會毛骨悚然。
她攤開手掌,看着掌心那顆細鑽,低低地說了聲,「姐姐,但願我真的不會用到這一招。
」送走江敏敏,陸明月又趴在床底下找了一會,確定已經找不到那顆細鑽,只能作罷。
第二天,陸明月帶着戒指去珠寶店修,遇到了江若歆。
江芯跟在她身後拎包。
昨天陸明月被晏承之趕出公司的事,已經傳到了江若歆耳中。
她高興不已,於是帶着江芯來逛珠寶店,不但態度溫和,還送了江芯兩件貴重首飾。
江芯這兩年沒少被江若歆精神虐|待,今天的待遇,簡直讓她受寵若驚。
因此,一看到陸明月,江芯立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