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傭人想過來幫忙,但統統被晏外婆趕去做別的事情。
晏承之很不容易才貼好了大門的對聯。
由於不熟練,他手上蹭得一手紅,左臉上也蹭到了不少。
配合他一臉面癱式高冷,英俊中竟然帶着幾分喜感。
陸明月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晏總,您的臉好紅啊!」想不到高冷不近人情的總裁大人,也會有這樣接地氣的一面。
她的笑聲清亮,晏承之有幾分氣惱,面無表情伸手朝她白皙的臉上抹過去,「現在,你臉也紅了。
」陸明月驚呆了。
總裁大人竟然這麼幼稚她立即挽高衣袖,把自己的手抹紅,毫不客氣地朝晏承之另一邊臉抹過去。
「晏總,您現在整張臉都紅了!往門邊一站都可以當門神啦。
」她的指腹溫|軟,擦過臉上的皮膚,晏承之莫名覺得心尖緊縮。
他突然抓住陸明月的手腕,漆黑的眼眸比墨玉還暗。
陸明月一怔,對上他深海般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玩過火了。
這可是總裁大人,她竟然敢捉弄他!真是,太沒規矩了。
不過兩三秒鐘,晏承之猛地放開她,壓下喉間幾乎洶|涌而出的情緒,聲音有點啞,「不許鬧!」「是。
」陸明月乖乖認錯,悄悄用手按了一下剛才晏承之抓過的手腕。
總裁的手熱得過分,混着男人清冷強烈的氣息,陸明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缺氧。
有點熱。
她拉了拉衣領,脫掉外套。
陸明月裏面穿一件淺紫色的休閒恤,圓領,露出那對雪白的漂亮鎖|骨。
晏承之迅速移開視線,聲音比剛才更加低啞,「動作快點,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忙。
」陸明月趕緊去拿對聯和橫幅,彎身時衣服被拉高,腰間那抹雪白刺得晏承之眼睛都在發燙。
不過是貼對聯而已,竟然比他出國談幾十億的項目都要艱難。
好在陸明月剛才被總裁「教訓」過,變得老老實實的,表情嚴肅得像上班匯報工作似的。
晏承之輕鬆不少,倒是很快把二樓的對聯也貼好了。
按照外婆的要求,後花園那些樹啊花啊也要貼。
陸明月跟着晏承之走到後花園,突然聽到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啊,疼,不能再壓了……」原來是沈衛東在接受張教授的魔鬼式鍛煉,此時此刻正在壓腿。
沈衛東平時不愛運動,哪裏經得住張教授的專業訓練他毫無骨氣地求饒:「張教練,這個腿真的不能再壓了,要斷啦……其實我又不想練出你這樣的肌肉,你隨便意思一下就成了,不用太認真的。
」張教練不為所動,眼神冷酷,「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收了錢不做事」一邊說,一邊認真、盡責地把沈衛東彎起的膝蓋往下壓。
沈衛東又喊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陸明月眼皮一抖,突然有一點點同情這個沈經理。
大過年的,遭這罪。
真是——活該!晏承之冷冷地睨着陸明月,默默數了幾十秒,見她還在看,語氣也跟着冷了:「外婆讓你去貼紅紙,不是讓你來看熱鬧的。
」陸明月趕緊收回目光,有點欲蓋彌彰地解釋一句:「我就是覺得,那個帥大叔的肌肉挺好看的。
」晏承之:……心情更差了。
肌肉,他也有!他還有腹肌!陸明月不知道總裁為什麼又翻臉,但好在已經習慣了。
她連忙說:「晏總,我們先去貼那盆蓮瓣蘭好不好」說着她就先朝蓮瓣蘭的方向走過去,快速在同樣名貴的花盆上貼了一張紅紙。
唉,紅紙一貼,這盆花就跟幾十塊一盆的普通年花差不多嘛。
見陸明月的注意力被轉移,晏承之總算沒那麼鬱悶,和她一起動手。
很快,本來滿園的名貴植物,全都貼了紅彤彤的紙,放眼看去,很有喜感。
陸明月忍不住說:「晏總,這樣看起來,莊園一點也不空蕩啦,多溫馨。
」雖然這滿花園都是名貴的花草樹木,但是晏總又不愛炫富,更不用請圈子裏的人來賞花,整得再俗氣也沒關係。
貼了紅紙才有過年的氣氛。
酷愛花木的晏承之其實挺無奈。
但外婆難得來莊園過一次年,他就隨外婆怎麼折騰了。
忙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把對聯和紅紙都貼好了,晏承之得以脫身,立即回臥室去。
他想換掉這鮮紅得刺眼的衣服,但是想到陸明月穿着紅色外套的嬌俏模樣,他猶豫了一下。
終究還是沒有換掉。
晏承之去洗了一把臉,想起剛才陸明月把紅顏料塗在他臉上時,她那雙明亮到過分的眼睛。
心臟又忍不住跳起來。
這個小笨蛋,等過完年一定要帶她去看眼科!陸明月幹完了活,沈衛東還在接受鍛煉,時不時傳來幾道慘叫聲。
晏外婆皺眉評價,「年紀輕輕的,鍛煉不到兩個小時,竟然叫得這麼難聽,果然太虛了。
」但明天就大年三十,再叫人家張教練上門就不合適了。
外婆和方姨商量,這幾天就找兩個年輕有力的傭人,幫着衛東壓腿拉伸。
總之,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