臍帶血的事情都安排之好,陸明月要回公司一趟。
晏承之送她來到凌雲大廈樓下,也回了盛世集團。
今天是陸氏小集團年中會議總結,她身為公司的小陸總,自然要出席。
會議開了整整兩個小時,雖然疲倦,但今年的業績增漲比往年要高出很多,所有高管都是精神振奮的。
……「陸叔叔,下午我要去一趟酒店,你派個助理給我,帶齊資料。
」陸明月的助理一直沒有招到合適的,偶爾出去辦公,都會借陸乘風的助理來用。
二人一邊低聲說着話,一邊推開辦公室的門。
原本坐在會客沙發上的江行風,聽到動靜馬上站了起來。
他眉眼舒展地看着陸明月,溫和地問:「明月,開完會了」陸明月皺了皺眉,讓陸乘風先回去。
她冷淡地看着江行風,「江總,您怎麼在這裏」江行風說:「我在這裏等你一個多小時了,知道你在開會,沒敢讓人叫你。
」陸明月客氣地問:「江總找我有事嗎」「前兩天在拍賣會上,我看到了這個,覺得挺合適你的。
」江行風臉上一直露出溫和的笑容,甚至帶着幾分討好,快速地打開一個精美的盒子。
裏面是一條白金鑲鑽手鍊,設計得很獨特,款式很漂亮。
一看就是昂貴的高級貨。
陸明月卻不感興趣地移開目光,一臉不解地看着江行風,「江先生,你有什麼事,可以直說嗎」她跟江家的梁子越結越大,完全不想跟他們家的任何人有過多接觸。
江行風滿懷熱情地過來,卻被潑一身的冷水,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他很想把真相說出來,讓明月快點認祖歸宗。
可是她的態度太過冷漠了,他到嘴邊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再等一等吧。
等到他離了婚,就有資格認回這個女兒了。
江行風說服自己後,有些難過地把手鍊放到她桌面,輕聲說:「明月,這款手鍊真的很適合你,要不你先戴上試試看」年輕女孩都喜歡這些亮閃閃的東西,明月戴上之後肯定會喜歡的。
可是陸明月看都不看一眼,隨手把禮盒蓋合上,並遞還給他,聲音里不帶一絲情緒。
「江先生,我很真誠的拜託您,以後真的不要再來找我了。
更不要再送什麼禮物給我,像我這種普通人,也戴不起這麼貴重的東西。
」江行風遲遲不肯接回手鍊盒子。
陸明月直接把盒子放在他手掌上,平靜地說:「江先生請回吧,我很忙,就不送你了。
」她說完就徑直在辦公桌前坐下,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直到江行風離開,她都沒有再抬一下眼。
不一會,陸乘風身邊的高助理過來敲門,「小陸總,資料已經準備好,可以出發了。
」「那走吧。
」陸明月隨手收拾好桌面,和高助理一起走出了辦公大樓。
他們的車就停在廣場裏面,高助理讓她在路邊等一下。
「我去把車挪出來。
」陸明月站在靠近馬路邊的位置上等着,完全不知道危險在靠近。
鄒湛已經在廣場的浮壁後面躲了半天,曬了半天的太陽,早就暴躁不堪。
一看陸明月落單,他毫不猶豫地拎起那一大瓶硫酸,大喊着沖向陸明月。
陸明月反應還算快,立即朝大樓入口處跑。
那邊有保安!可是這一次,鄒湛手裏拿的不是刀而是硫酸,他追了幾步後就沒什麼耐心地擰開了蓋子,直接朝陸明月的後背潑了過去。
我把你整個人都融掉,看你還怎麼用那張漂亮的臉蛋去勾搭有錢男人!「小心!」正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江行風衝過來把陸明月推開了,並把鄒湛踹倒在地上。
硫酸失手掉落,沒有潑到陸明月身上。
硫酸傾倒了,有一部分灑到了鄒湛自己的手背上,手背瞬間被腐蝕,很快就見了白骨,可見濃度之高。
鄒湛痛得滿地打滾,悽厲的嚎叫聲響徹整個廣場。
而江行風的半邊手臂也被硫酸潑到了,飛快地開始腐蝕,那速度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陸明月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拿出手機快速叫了救護車。
之後,她又跑到最近的店裏取來純淨水,迅速沖洗他手臂上殘餘的硫酸。
江行風疼得暈死過去。
而鄒湛也被一旁的圍觀者按在了地上,還在怒吼嚎叫着咒罵。
「陸明月,只要我一天不死,我總會拉着你一起下地獄的!」陸明月沒有理會他,只顧着照顧昏迷的江行風。
好在沒過多久,警車和救護車一前一後趕來了。
陸明月跟着救護車來到醫院,早有醫生等着,並迅速把他推到傷口護理室。
江行風傷得很嚴重,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醫生和兩個護士合力,才把他的傷口處理好。
上了藥後,又給他吊了消炎藥水,醫生叮囑陸明月:「傷員都要好好休息,這陣子只能吃清淡的飲食。
」「好的,謝謝醫生。
」之後,醫生就帶着護士離開了。
陸明月沉默地守在一旁。
江行風慢慢清醒。
陸明月扶他坐起來,靠着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