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窮,但寧曜並不想窮得人盡皆知。
他勇敢地搶回了話題:「到目前為止,我們懷疑這案子與喬家有關。」
悟心想起喬詩惠之前口出狂言,脫口而出:「喬詩惠也想和你聊夜光佛法嗎?」
寧曜沒聽懂:「啊?」
林宴小聲翻譯:「喬詩惠想要你做她的面首嗎?」
寧曜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你們說的喬詩惠是喬家大小姐嗎?我才來牧邊城,剛開始着手查喬家,根本沒見過她。」
楚霖風為他鬆了口氣:「沒見過就好,大師兄你是不知道這個怪阿姨有多可怕,她連我這樣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寧曜神情古怪地將他們掃視一圈,決定問最靠譜的昭世:「喬詩惠做了什麼?」
昭世道:「之前悟心大師擊殺了她豢養的荒漠巨蜥,雙方起了衝突。喬詩惠被打敗後,喊來她爹喬嚴波,仗着有這名化神期修士撐腰,喬詩惠想要悟心大師和五師弟給她做面首。」
寧曜詫異。
悟心義正言辭:「貧僧一心向佛,斷不會為色所困。」
所以剛剛反覆追問合歡宗弟子聯繫方式的人是誰?
寧曜忍着沒把這話問出來,眼神略過楚霖風。
楚霖風一臉抗拒:「我還是個孩子呢!」
寧曜同情而欣慰地拍拍他的肩,遲疑地望向林宴:「她沒找你一起做面首嗎?」
在場幾人中,姜心和絳霄年紀太小,昭世用面具遮住了臉看不到容貌,喬詩惠不考慮他們情有可原。
林宴的樣貌不輸悟心和楚霖風,喬詩惠連十二歲的楚霖風都看中了,怎麼會沒選林宴?
林宴沒想到這一層,如今被寧曜一問,恍然驚醒,忽然有些受傷。
師兄們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攀比,昭世無奈寬慰他:「只是當時事態變化太快,她沒注意到你而已。」
姜心的小腦袋隨着師兄的說話而轉動,像是個晃來晃去的陀螺:「所以是喬詩惠把好看的男修搶走了嗎?」
這事沒有證據,不能妄下定論。
寧曜聽完師弟們的經歷,現在有些懷疑喬詩惠:「我們之所以懷疑喬家,是因為最開始男修失蹤後,有人去喬家報案。」
牧邊城是喬家的領地,城中及城池周圍發生的事都歸喬家管轄。
城中居民辦理了入城許可,相當於向喬家繳納了保護費,理應受喬家庇護。
一連幾名男修在城中失蹤,喬家接下案子後卻置之不理,一味敷衍,還有人因私下調查此事被殺。
後來牧邊城倒是再沒人失蹤,可牧邊城附近的城鎮中卻陸續有人失蹤。
寧曜和師兄師姐將所有人失蹤的時間線整理出來後,反向推測事件源頭是牧邊城。
現在就是不知道罪魁禍首已經離開牧邊城,還是僅僅潛伏了起來。
寧曜懷疑是後者,因為喬家的表現太反常了。
以喬家這樣的世家來說,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擄人,無異於被人貼臉輸出。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喬家能不能查到真兇是一回事,但肯定會讓人前去調查情況,防止有人端了自家老巢。
可他們不動如山,甚至連有人因調查此事被殺都完全不在乎。
這要麼是他們已經丟了世家的憂患意識,要麼就是確信此事對喬家沒有威脅。
而對喬家最沒威脅的可能就是——這事是喬家做的。
除此以外,真兇在牧邊城擄人,卻沒有被管束,那真兇為何要離開這裏去往別地?
像玉池城這樣的西洲城池,發現接連幾起男修失蹤後,立刻就展開行動、貼出告示,嚴查整座城池。
這些城池越是嚴陣以待,越襯托得喬家有鬼。
尤其是喬家門風嚴謹,喬媛因未婚先孕而受盡排擠,喬詩惠卻敢當着親爹的面一下要兩人給她做面首。
喬嚴波這個親爹居然還沒訓斥她。
實在是太詭異了。
寧曜正在沉思,姜心忽然搖着他的肩膀問:「大師兄,如果真兇真的是喬詩惠,那她好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