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呆滯的楚霖風,姜心伸出小胖手,合上他死不瞑目的眼。
【五師兄,安息吧。】
林宴懷着沉重的心情,對姜一塵和祁瀾清三鞠躬。
寧曜愣愣地看着這一幕。
見二師弟弔唁得很認真,自己要是再傻站着就顯得不禮貌了。
於是,他繃緊了身子,跟着林宴鞠躬。
然而腰還沒彎下去,就被姜一塵一把拎起:「別胡鬧了,霖風還活着呢。有空在這裏玩活出殯,不如先去幫霖風找一塊上好的養魂地。」
楚霖風尖叫:「師父,您怎麼也覺得我死定了????」
姜一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尷尬地拍了拍小徒弟的背:「不好意思啊,師父說漏嘴了。」
楚霖風:「您還不如不解釋呢。」
祁瀾清把幾個孩子打發去玩,就留下姜心,以便他們一會兒聊正事時,能夠再從女兒這裏偷聽點關鍵信息。
院子裏沒了外人,祁瀾清望了眼安靜如雞的合歡仙子,硬着頭皮開口:
「師父,弟子查到了一個可能與那位神秘渡劫期妖植有關的消息。」
逐月道尊挑眉:「哦?什麼線索?」
「合歡宗有一棵樹暗算採薇,在她體內種下了一枚種子。現在種子已經被取出,徒兒懷疑這枚種子與控制秋君御的那枚種子出自同源。」
在面對這兩枚種子的時候,姜心都提到了「臭」。
在場其餘人沒聞到任何味道,但姜心反應非常激烈,讓祁瀾清覺得很奇怪。
姜一塵偷瞄着逐月道尊的臉色,小聲說:「弟子與瀾清想去合歡宗調查此事。只是對方能算計合歡仙子,應當有渡劫期修為或等值的法器,弟子二人不敢貿然前往。」
渡劫期與合體期之間的差距太大,若是真遇上這個級別的對手,姜一塵三人不交代在那裏就不錯了。
逐月道尊想也不想就說:「我陪你們走一趟。」
祁瀾清面露喜色,又擔憂地望向合歡仙子。
合歡仙子一動不敢動,生怕一丁點的小動作都會讓逐月道尊想起當年之事,直接送她歸西。
但逐月道尊全程沒多問,好像根本看不見她。
「正好我這幾天有空,我們現在就出發。」逐月道尊伸手去抱姜心,「心心乖,師公抱。」
【師公貼貼。】
姜心開心地蹭逐月道尊領口柔軟的兔毛,揚起小腦袋,好奇地望着逐月道尊。
【師公,姨姨以前是怎麼調戲你的呀?】
【扒衣服就算調戲嗎?】
【壯陽大補方是什麼?】
【好吃嗎?】
【砸在你臉上的時候疼不疼呀?】
【你為什麼沒有躲開呀?】
【是不想嗎?】
逐月道尊臉上的笑意一僵,並且隨着姜心越來越旺盛的好奇心越來越僵。
本來祁瀾清都以為平安渡過這一關了,沒想到女兒哪壺不開提哪壺,趕緊拿出奶壺塞她嘴裏:「心心喝奶。」
姜心開心地抱着奶壺,一雙大眼睛滿是期待地望着逐月道尊。
【師公長得這麼好看,調戲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怎麼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哦,這丫頭不用嘴就能氣到人。
姜一塵都能看到師父抱着女兒的手在微微發顫。
他可憐的師父,何時何地受過這等委屈?
——不對,師父背套路貸一直背到今天才結束,一直都在受委屈。
那師父應該習慣委屈了吧?
這個不孝的想法一閃而過,看着師父發紅的眼尾,他趕緊把如此大逆不道的念頭趕出腦海。
「師父,咱們出發吧。」姜一塵做了個請的手勢。
祁瀾清回神,立即取出一張符籙。
符籙落地,就地化作一隻巨大的鯤鵬。
出色的符籙師能夠化虛為實,這鯤鵬並非是真正的鯤鵬,而是祁瀾清以符籙之力繪製而出。
鯤鵬背上有一座精巧的木質小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