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掛西山的時候,古小漁聽見了動靜。
她倒不是睡眠淺,純粹是因為熱醒的。
畢竟任誰在睡夢中就感覺身體一陣陣的燥熱,然後就開始春意盎然的開車也會被憋醒。
腦子沒有清楚的時候,古小漁就知道是誰的緣故。
等看到顧北蕭身影從土牆翻過來後還是想罵人。
她收拾好自己,背着一個背簍就站在門口。
顧北蕭小心扒拉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後的古小漁,心臟病差點嚇出來。
「你想嚇死我?」
顧北蕭壓低聲音控訴。
古小漁丟給他一個白眼。
「咋了?嚇死了?」
倆人輕手輕腳的出去。
嘴巴卻都不閒着。
一個比一個損,互懟完全不留情。
這種事情持續到了後山,倆人掏出手電筒。
「省着點用,我好不容易淘換到的!」
顧北蕭把兩節二號電池塞到手電筒的屁股里,蓋好了蓋子。
古小漁認為顧北蕭就是多此一舉,手電筒她也有,是大姐給她買的,她也帶了出來。
誰稀罕顧北蕭的那個破二手的。
不過她也不會浪費,畢竟有一點兒光亮就可以。
顧北蕭在前面開路,走的都是常走的小路,沒有什麼危險,就是有些冷。
天還沒有亮,這個時候進山其實很危險,可不想被村子裏的人看到找回去,倆人準備去靠近深山那邊的山谷處休息。
一路上,除了驚動了小動物發出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倒是沒有什麼意外。
山谷那邊有他們經常收拾的山洞,倆人提着手電筒進去,看沒有野生動物進來安家,倆人從外面拖了一些枯樹枝點燃。
火堆讓山洞的溫度上來,古小漁打了個哈欠,腦袋直接靠在了顧北蕭肩膀上。
若是問她為什麼不怕身體造反?
很顯然,在寒冷舒適度上,身體的燥熱倒是成了一種取暖利器。
當然,此時的古小漁絕對不會跟顧北蕭說明,她知道顧北蕭有求於她,確實不會把她推開。
只是
古小漁閉眼休息的時候,靠在山洞壁上的顧北蕭則是低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顏。
自從古小漁變好看後,他確實沒有好好打量過,每次都有意外讓兩個人起矛盾,導致關注點永遠都在情緒上。
橘黃色的火光因為吹進來的氣流有些飄忽,打在古小漁臉上的光亮就帶着恍惚。
也自帶一層濾鏡。
看習慣了村子裏女人粗糙的皮膚,再看古小漁這細膩的皮膚,多少是有些臉紅,更不要說嬌艷欲滴的唇瓣還在面前。
顧北蕭抬起手想要觸碰一下,好在意識到了怎麼回事,立馬收回手。
有些尷尬的別過頭,也閉上眼睛,雖然不能夠睡,可也能夠讓自己不至於被干擾的厲害。
此時的古小漁因為身體持續不斷的燥熱,睡意是徹底沒有,只想往顧北蕭的懷裏鑽。
半個小時過去,古小漁睜開了眼睛。
自從被黃鼠狼詛咒後,她跟顧北蕭還沒有如此靠近的待過這麼近的距離,導致她預估失敗。
火堆只有火紅的樹枝還在散發餘熱,外面也到了最黑暗的時候。
古小漁感受到顧北蕭硬邦邦的硬挺着,就知道他應該是沒有睡着。
黑暗滋生了很多小心思。
古小漁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大腿,看了一眼顧北蕭的腿。
本着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想法,小心的挪動着屁股,最終順利的把自己塞到了顧北蕭的懷裏。
果然還是有溫度的大腿比石頭舒服。
而顧北蕭也因為古小漁大膽的行為給刺激到。
死死地攥着拳頭,試圖催眠自己陷入沉睡。
可惜沒有成功。
古小漁在顧北蕭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手塞到了他懷中閉眼重新休息。
「差不多就得了,我又不是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