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願意為你付出生命,那麼之前他犯的錯誤該不該原諒呢?
江婉露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汪斯年那天抱着江婉露沒說幾句,就昏了過去。
然後直接被送上了救護車,拉到醫院去了。
好在沒有致命傷,但是有不少煙塵嗆進了肺里,喉嚨也被熏傷了,手臂稍微嚴重一點,說是有東西掉下來他用手去擋了一下,小腿上全是燙傷的水泡。
不過,醫生說問題不大,需要留院觀察,根據個人情況,一般2到3周就可以痊癒。然後回家養一養就行了。
傷口不能碰水,需要及時換藥,避免感染。
江婉露聽完了醫生的診斷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汪斯年就不是很開心。
一場大火把他頭髮給燒了個焦糊,醫院的護士直接幫忙給汪少爺整了個新髮型,板寸頭。
在汪斯年的死活要求下,在光頭上面還給他留了點茬子。
汪斯年醒來之後,渾身痛得要命。鑽心裂肺的痛,痒痒的,帶着些刺痛,又想去抓,又不能抓,讓他難受不已。
然後又摸到了自己的頭髮,更生氣了!
楊萍萍當天晚上就衝到了醫院裏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哭得有些不能自已。
江婉露拉着她,細細地講了一下經過,又說了醫生的診斷結果和治療手段,這才冷靜下來。
好不容易等人醒來了,給他餵什麼東西都不吃,怎麼勸都沒有用。
汪斯年吃了一口,嗓子痛得不行,於是就不想吃了。
把自己埋進被子裏面,心裏想着醒過來的時候,沒有見到江婉露,又想到自己的在火場裏面的胡思亂想,他開始反思自己這樣對江婉露死纏爛打是不是錯了?
「露露,你來了啊?」汪夫人喊了一聲。
「露露?」
汪斯年立馬拉下被子,往門口看去,發現是他媽媽騙他的時候,無比的失望。
一臉哀怨地看着他媽問道:「媽,我現在這個樣子,露露是不是不喜歡了啊?她以前說過喜歡好看的,我現在不好看了,是不是就更接近不了她了?」
「不會啊,我覺得我兒子這個髮型還挺好看的。」楊萍萍上手摸了摸她兒子的毛刺刺的頭,心中莫名覺得好笑。
說起愛美,汪斯年更甚吧!
從來沒有留過這麼短的頭髮,高中一畢業就跑去染了紫色的挑染,玩的都是刺激的玩意兒,穿上皮衣,騎上哈雷,出門炸街,簡直就是整條街最靚的崽!
江婉露回去休息了一下,把公司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才往醫院來。
進門就看見汪斯年拿着鏡子,在顧鏡自憐。
江婉露放下手裏的東西,就說了一句:「這髮型不錯,挺有男人味的。」
汪斯年一開始覺得這個髮型有點蠢,但是江婉露誇了,那就是好看的。
汪斯年眼睛亮了,他覺得江婉露的審美一定是對的,拿着鏡子照了又照,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順眼。
哎呀,以前咋就沒發現自己就是連剪寸頭都這麼帥呢?!
果然,底子好,就是好!啥髮型都hold得住。
糾結了一上午的髮型問題,被江婉露輕而易舉的一句話給解決了。
江婉露接過楊萍萍手裏的碗,直接坐在床邊,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就送往汪斯年的嘴巴,不用人喊,汪斯年就張開了嘴,乖乖地吃了下去。
楊萍萍女士在旁邊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
江婉露去洗水果的時候,汪斯年朝老媽使了個眼色。
楊萍萍不為所動。
「媽」汪斯年掙扎着起身,去拉他媽的手,不小心又扯到了傷口,一下子痛得眼淚都下來了。
「好了,你別動了,你那點小心思唉,我是怕了你了!」
江婉露回來的時候,正準備給汪斯年削個梨泡水喝,這樣可以讓他的嗓子舒服一點。
楊萍萍女士拉過江婉露,帶着商量的語氣說道:「露露,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跟你商量一個事情好嗎?」
「什麼事,你說。」